他脸色迷茫的看着师父张三丰,恭恭敬敬的问道:“师父,徒儿有一事想不通。还请师父为弟子解答。”
张三丰皱眉问道:“哦?松溪,你这是质问师父呢,还是虚心向为师讨教?”
张松溪被师父这话吓了一大跳。忙躬身说道:“徒儿不敢。徒儿只是突然心中有一个疑惑,想请问师父。徒儿哪敢质问师父?若是说的错了,还请师父见谅。”
张三丰却点了一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沉声道:“松溪,难道你是想问,昨日晚上我与双英丫头一起出去,为什么会被她打伤?她又为什么会那么恨我们师徒吗?”
张松溪低头道:“师父神机妙算,弟子正是有如此疑惑。想双英妹子,虽然武功卓绝,天赋异禀。但她终究根基尚浅,比不过师父,你百年修为。论理说,她应该伤不了你呀?即使是伤了师父,也是不可能那么狠辣,又出手打伤了我们兄弟啊?这样做,那双英妹子又如何去面对,爱她至深的五弟?”
一针见血,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
他这个问题,当真是不好回答。一个处理不好,这个事情就会穿帮,那双英的一番计算与心血,都会付之东流。
张三丰却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方才开口道:“松溪,为师也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兄弟说这事。昨天晚上,为师与双英丫头,因为梨亭的伤逝,心里难过,在山上讨论这事儿时,可能是为师说话重了一些,伤了她的心,便与老道争吵了几句。”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看着双清,一脸疑惑的道:“双清丫头,你姐姐平时看着温柔娴静,没有想到,发飙起来还挺可怕。”
双清却是无语的道:“瞧张真人你说的!好人有脾气呀!就是兔子急了,它还咬人呢!张真人,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我生气姐姐啦?我姐这个人,涵养很好的,让她生气,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俞莲舟兄弟都是与双清姐妹一齐共过患难,相处了将近一个月左右,自认对她们姐妹,都还算了解。双英性格冷静睿智,平易近人,进退有礼。虽然有时候也有点孤傲。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有担当,有节制的好女孩。而且还有一颗兼济天下的仁心。
再怎么看,她也与狠毒两个字不搭边。
可是现在发生的事,这又让人实在猜想不透。
此刻,张三丰皱眉看着双清,一脸懊恼的道:“本来是没有什么事的,可是,老道的六弟子殷梨亭逝世,大家都很难过。却也没有什么人去埋怨指责她。可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老道居然在她面前说了一句话,可能就是那一句话,惹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