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见廖大夫眼中的鄙夷,立马知晓他在挑剔她写的字。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怪我啰,我一个穿越过来,没练过书法的现代人,写出来的毛笔字能让人看懂就不错了。
碍于南宫洵的面子,廖大夫还是仔仔细细地看了小福子开的药方。
他脸上的表情由原本的不屑,到惊诧,到敬佩。
“妙啊,妙啊,福先生小小年纪,医术却是登峰造极,老朽望尘莫及,福先生能到赵县开方诊病,实在是赵县百姓天大的福气啊。”
廖大夫激动的胡须都在颤抖,医者父母心,他为这疫症急得好些天不眠不休,这下百姓们有救了。
“老朽这就照着先生的方子抓方熬药去。” 廖大夫带着小福子开的药方匆匆离开县衙。
见廖大夫对福公公开的药方如此推崇,陈川一颗高高悬着的心总算是轻轻放下。
“福公公,老夫可否请您再写两张药方,让人依着药方去采买。”陈川是个细心的人,他担心大量地熬药,赵县存有的药材很快会不够。
“好说,好说。”小福爽快地答应。
“小福子你说,本王帮你誊抄。”南宫洵刚才也见识到小福子跟蚯蚓一般的丑字,他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这拿出去,丢了小福子的面子不要紧,丢了王府的面子可就不好了。
“回府要好好练字,本王亲自教你。”南宫洵冷冷地补上一句。
“哦。”林婉庄不情愿地应了一嘴,当小奴才就够惨了,当个被逼着练字的小奴才就更让人不开心了,字能让人看懂就行了,又不是花,要那么好看干嘛。
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几乎都不怎么写字,会敲电脑就好。她不想练字,一点都不想,想一想都好烦。
林婉庄转过身来看到南宫洵将口罩脱下挂在下巴上,不由语气很不好地道,“王爷,你怎么能把口罩脱了,这里还有两个病患在,会传染的。”
说完,就上手帮他把口罩重新戴好。
作为医生,最烦像南宫洵这样不遵医嘱的病患了。
她,这是在关心我吗?怕我被传染上疫症。南宫洵看着奶凶奶凶的小太监,内心深处仿佛开出一朵小小的花来。
“再不听话,乱脱口罩,我可要生气了,还有你们几个也是一样,你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添乱的,知道么,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小福子叉着腰指着南宫洵身后的那四位糙汉。
抗疫是件多么艰苦而漫长的差事,他们几个不知道,林婉庄在过去三年可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