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海本欲推门的手停顿下来,他在门口静静地站立了好一会,无奈地叹了口长长的气,转身离去。
母亲的疯病一旦离了师父的奇药,便会痛苦得生不如死。
他既然拿不到药,进去看母亲也是于事无补,反而徒增自己内心的烦恼。
月光把他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每走一步都好沉重,沉重到好似在土地上用步履拉了一道深深的刻印。
李观海跃身而起,几息间消失在去往赵县的方向。
小福子昏迷期间。
王爷一人包揽了照顾他的所有活计,不假手于人。
但四个海侍卫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南宫洵的指令一个接着一个从房里递出来。
先是一个接着一个提审那八位患了疫症的瘾君子。
这些瘾君子被关在小黑屋里,断了葵草的供应,早就达到身体的极限,鼻涕眼泪流个不停。
东海按照南宫洵的指令,拿出一份葵草,只要最先招供的那人便可独自享用葵草。
八个被毒瘾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瘾君子哪有不招的道理,简直是抢着招供,甚至有两人因为抢着招供的机会扭打在一起。
原来这这八名瘾君子是葵草贩子设在赵县的三个制毒作坊里的工人。
他们因为染上葵草的毒瘾被东家控制,在作坊制毒便可免费吸食葵草。
至于这八人为何同时染上疫症,是因为他们其中一人染上疫症,八人收工后聚众吸食葵草,共同使用了装有葵草的烟枪,导致交叉感染,最后都染上疫症。
原本,因为作坊里的葵草成品无限供应,这八位瘾君子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快乐似神仙
坏就坏在,前几日,他们刚刚制作好的一批成品葵草被运出赵县,新的制作原料还没来得及运进来,赵县就被封了城,导致他们日常吸食需要的葵草被这么生生地切断。
后来,他们因为疫症被接进临时疫所进行隔离治疗,在隔离期间,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毒瘾发作。
也亏小福子医术高明,一眼瞧破他们身上的症状不是疫症,而是毒瘾。
南宫洵和四个海侍卫没想到他们这一回到赵县治理疫情还得到了额外的大收获,捣毁三个葵草制毒工坊。
但南宫洵并未因此高兴。
一来是因为小福子尚且病得稀里糊涂;
二来是虽然工坊被捣毁,但是最关键的葵草种植基地依然是一团迷雾,更重要的就是对葵草案的幕后黑手他们还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