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把苏老师当成自己的父亲。”
“你聪明能干,所以我和苏云放心把我们的女儿交给你照顾,但是你生性又过于敏感,苏云想要保护你,很多事情没有让你插手,这也让你……非常孤独吧?是我们的不对。”
詹又夏抖落杯子上的水,看向她:“师母,你别这样说。”
宋傲月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担忧。
“你大学时期,遇到的那个女孩,也成了你的心魔。”
詹又夏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他转过头,声音很轻:“师母,如果您是想让我忘记一段错误的恋情,选择高队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宋傲月的手抚上了詹又夏的手背。
“又夏,那不仅仅是一段错误的恋情,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理解你,有人会一直陪着你。”
詹又夏低垂着眼帘,睫毛如同蛾翅微颤,他吸了一口气,高峻敲了敲门,詹又夏关掉水龙头,转过头,高峻挠了挠后脑勺,开口道:“詹……又夏,去你那里收拾东西吧。”
詹又夏抖了抖指尖的水,转头道:“师母,我先走了。”
宋傲月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峻的越野车停在了Mind心理诊所下面,詹又夏看向他,男人没有解开安全带,靠着椅背,手放在方向盘上,詹又夏解开安全带,打开门下车,自己走进了诊所。
过了半个小时,詹又夏还没有出来,高峻看了眼时间,有些不耐烦了,他开门下车,快步走上楼,Mind诊所的门开着,大厅布置得十分典雅,中央摆着一台白色的三角架钢琴,水晶灯的吊饰垂下来,反射着彩色的光芒。
里屋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高峻皱了皱眉,这个詹又夏,在搞什么?他大步冲过去,愣住了。
里屋和干净明亮的大厅完全是两个世界,到处摆满了画架,地上散落着凌乱的画具和纸张,詹又夏抱着一大叠画,几乎快要站不稳,高峻缓缓走进去,这些画栩栩如生,都是人物肖像,其中一幅画吸引了他的注意。
画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笑容可掬,看上去十分仁慈,高峻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这是……函东区烹尸案的凶手?你怎么知道他的长相的?”
那起凶案从始至终没有公布过凶手的照片,詹又夏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是我根据调查局公开的信息和查阅到的资料画的,一个人的经历和心理状态往往会在他的脸上有所表现,我也许不能画出他们百分之百的形,但我绝对能画出他们所有的神。”
高峻看着肖像画,的确,神态和烹尸案的凶手一模一样,他喃喃道:“怎么可能?普通人真的能做到吗?”
“我不是普通人。”詹又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