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想要搬走砖块,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詹又夏转过头,对上了高峻的眼睛。
隔着口罩,高峻的声音愈发低沉:“在这里面?”
詹又夏看着他,点了点头。
“好,你别动。”高峻把詹又夏拉到一边,集合大队,三下五除二搬走砖块,然后轻轻推开门。
比垃圾更浓烈的腐臭味传来,就连口罩也挡不住,众人脸色一变,捂着口鼻走了进去。
破旧的平房里,一个男人靠坐在斑驳的墙上,他低着头,一根生锈的钢筋穿透了他的胸口,暗红的血液已经凝固,腐烂的伤口处苍蝇乱飞。
男人的膝盖上放着一张纸,高峻拿起来,字迹和张恬案发现场的自白书一样。
“高中时我因为作弊被取消了考试资格,没有办法上大学,我应聘了很多工作,都被拒绝,最后,我只能到垃圾堆填区工作,长新街离主城区很远,华泷滩又最偏僻,我每天都和臭烘烘的垃圾打交道,渐渐的,身上也有了相同的臭味,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我和垃圾还有什么区别?”
高峻看向男人,他身上穿着破烂的外套,散发着浓烈的酸臭味,高峻继续往下读:“没有女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