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里面走去,用平淡的声音说道:
“跟我来。”
往日那个主动热情的曾小黎仿佛换了一个人。
丁白跟在她身后,不再说话。
沿旋转楼梯上楼,来到二楼主人房门前。
曾小黎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曾学海直挺挺躺在床上,外套都没脱,面色如纸,宛然躺在棺材里的死人。
丁白一进门就察觉了屋里的异样。
在他眼里的世界,与旁人本就不同,如何看不出曾家屋子里古怪气氛。
“出来吧!鬼把戏玩够没有?”
他站在主卧门口,平静地说道。
一个笑声从主卧通往露台的门外响起,有人说道:
“我说过,这年轻人道行挺深,骗他并不容易。”
紧接着,一个声音在丁白背后响起:
“他不是也进来了。”
露台上是杜山横低沉的嗓音,身后那个声音,丁白第一次听。
曾小黎像具提线木偶,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表情。
然后,他看见一个人从旋转楼梯缓缓走了下来。
一个光头,头顶像抹了油,亮得有些刺眼。
脸上戴了只面具。
鬼脸面具,涂成了红色,头上有角。
丁白在岛国片里面见过这种面具,山鬼般若,准确来说是一种怨灵信仰。
据说这种面具最早传自岛国佛寺僧人能面师。
面具背后是不是真正的怨灵丁白不确定。
但他能从光头身上散发出的森森寒意感受到极强的恶意。
这人的修为远在杜山横之上。
杜山横也从露台走进了卧室,冷冷瞧着丁白。
“没想到你除了治病和武道之外,还会阵法,杜某人倒是小瞧了你。”
般若面具男已经停下,站在楼梯口。
封住了丁白退路。
“我也小瞧你的自我恢复能力。”
丁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失误。
“你不懂的事情很多。”
杜山横冷笑道:“虽然你曾置杜某于死地,也重伤了我儿子,不过杜某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丁白问:“什么机会?”
“加入我们,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杜山横信心十足。
丁白笑了,“你一个手下败将,真能拦得住我?”
杜山横摇头,“拦住你的不是我,是他们……”
他向露台方向侧身,又一个面具男从露台走进卧室。
这次的面具是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