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丁白也是猜的。
他问过曾学海,岛国人在他家从始至终没开过口,但杜山横说的话,他们明显听得懂。
能听懂,就一定会说。
杜山横落网前,唯一能吐露有用消息的人就是这个岛国人。
车窗外灯光越来越稀疏。
黑暗笼罩了大地。
丁白的世界何尝不是如此。
也许早从他休学那天开始,就已经迈入了黑暗。
……
灯光昏暗。
一间用三面石壁的矿洞改造成的房间。
岛国人渡边蜷缩在用草席临时铺成的床上,眯着眼偷偷观察着屋子里面两个壮汉的一举一动。
已到半夜。
两名看守他的安保明显有些疲倦。
其中一个坐在椅子上,头枕椅背在那儿养神。
另一个则在他面前踱来踱去,用走路来驱散睡意。
渡边经受过特殊训练,虽然失去了天狗面,体魄不再强悍,也无法用阴煞术控制他人,但他自信,只要双手双脚脱困,对付两个身体强壮一点的安保不成问题。
他将手藏在看守视线盲区,手腕来回扭动。
组织特别训练包括但不限于格斗,暗杀,脱困,受刑忍耐等科目。
从束缚带挣脱,就是必学科目之一。
他是行动组成员,格斗,暗杀,野外求生最为拿手。
当来回踱步的看守发现他双手扯脚踝束缚带时,刚要大声呼叫,渡边像蓄势已久的毒蛇,蹿向身前。
只一拳。
就击碎了喉结。
他根本来不及呼救。
室内的同伴听见响动,刚睁开眼,渡边的手也到了。
一个手刀,让他失去了抵抗。
渡边深吸了几口气,甩手放松身体。
然后从倒下的看守身上搜出一把匕首,顺着门缝一点点伸进去,从里面缓缓挪动外面的门闩。
很快,他逃出了矿洞。
发现看押的守卫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矿洞外值班室打牌,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逃脱。
他不想多生事端。
杀人不是他的主要任务。
他很专业,从不做与命令不相关的事情。
于是他凭经验大致确定了方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十五分钟后,几辆车来到了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