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琴悠扬,与夜空下吹过茫茫戈壁的风声唱和出一曲凄美悲凉。
丁白嘴角忽然露出种满足的笑意,仿佛早已知道一定会听到这种声音。
于是他加快脚步,推开了甘家的门。
屋里亮起了灯,甘棠端了张小板凳坐在客厅里,膝盖上放着那把陈旧的二胡,凄凉的乐曲从琴弓和琴弦间缓缓流淌出来。
丁白凝视凝视着他,拉来一张板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忽然说道:“你今天拉的曲子很悲伤。”
甘棠沉默了很久,叹息道:“你耳尖挺尖。”
丁白笑了笑,摘下墨镜,从腰后取下葫芦,递了过去。
“刚打的酒,一起整两口。”
甘棠放下二胡,把葫芦接过来,“有酒无菜,我去煮点腊肉。”
“不用,先前切了一斤卤肥羊。”
丁白手里又多了个油纸包。
甘棠苦笑着摇头,说道:“钱不是这么花的,不管以前有多风光,也得认清自己的命运,总得考虑将来。”
丁白笑而不语。
几杯酒下肚,甘棠脸红得像猪肝,长吁短叹。
“你有心事?”
“没……没有……”
甘棠眉宇间锁着忧郁。
丁白没有继续追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