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内，庄严肃穆的气氛如同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令人喘不过气来。汪芷能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聚焦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里包含着好奇、审视、鄙夷和幸灾乐祸，她甚至能听到那些目光交汇时发出的无声的嘈杂声，仿佛有无数只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冲进鼻腔，那股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就像冰冷的针轻轻扎着。她挺直脊背，从触觉上能感受到椅子坚硬的靠背，而她就像一棵傲雪寒梅，在凛冽寒风中倔强地挺立着。
郑律师站在陈述席上，油光可鉴的头发反射着灯光，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刺痛人的眼睛。他翻动着手中的文件，纸张划过手指的感觉就像锋利的刀刃，每一页都仿佛带着刺，要将汪芷扎得遍体鳞伤。“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被告人汪芷恶意诽谤我方当事人，导致其公司声誉严重受损，损失高达数百万，证据确凿，恳请法庭严惩！”他的声音洪亮得如同敲响的大钟，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带着尖锐的风声，直指汪芷的要害。他旁征博引，引经据典，那滔滔不绝的话语在法庭里回荡，将汪芷的行为描绘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仿佛她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幕后黑手。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光影的变幻让他看起来更加阴险而狡诈，从视觉上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汪芷静静地坐在被告席上，目光如炬，看似冷静地观察着郑律师的表演，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她想起自己曾经遭受的种种不公，那些被污蔑、被歧视的日子，这些回忆像火一样在她心底燃烧，成为她此刻反击的力量源泉。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旦倒下，那些黑暗势力就会更加猖獗，所以她必须坚强。她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那些带着恶意的目光仿佛有形的重物要将她吞噬，她的手心微微出汗，汗水黏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但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紧张，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高傲的姿态，挺直的脊背能感觉到衣服的布料紧绷着。
“被告人，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法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那声音沉稳而庄重，在安静的法庭里回荡，像是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
汪芷缓缓站起身，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郑律师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宛如寒冬腊月里的一缕冰霜，那抹冷笑在她脸上凝固，透着一种冰冷的气息。“郑律师真是好口才，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恐怕律师费没少拿吧？”
郑律师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汪芷会如此直接地反击。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笑道：“被告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法庭不是你信口雌黄的地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证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