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将她嫌弃这两个儿子的事情说出来。
傅明顿了顿,“不瞒老夫人说,一时半会的,我也找不到能够胜任的夫子。”
慕青沅戏谑地看着他,“是吗?我怎么倒是觉得你今日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呢?”
傅明顿了顿,在慕青沅的眼神下,他苦笑了声,“老夫人火眼金睛,您看我如何?”
“傅院长贵人事多,当真愿意?”
“自然。”
傅明低头喝了口茶,“老夫人,世子如何?”
以傅明对慕青沅的了解,江琉将夫子气走,慕青沅定不会轻饶他。
慕青沅淡淡道:“江琉啊,那小子离家出走了,现在可能在哪个角落里要饭吧。”
傅明手一滑,手中的茶盏应声掉地,“离,离家出走?”
慕青沅笑嘻嘻地看着他,“这可是个秘密,还请傅院长不要说出去了。”
傅明面露不解,“老夫人,此举莫非是有什么深意?”
慕青沅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傅院长,大禹治水的故事你应该清楚,一味的封堵并不能够彻底的解决问题,而顺应规律、灵活处理方有奇效啊。江琉这孩子可以说是在富贵乡长大的,从未吃过苦,也就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若是想要改正过来,少不得要下重手。”
傅明怔住了,片刻后,他起身对着慕青沅拱手,“老夫人乃是有大智慧之人,难道老夫人不怕适得其反吗?”
慕青沅好笑地看着他,“现如今江琉可不只是江家人,还有一半是傅院长的女婿,难不成傅院长就准备这样干看着?”
傅明:“......”老狐狸!
“老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慕青沅轻呷了口茶,她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太阳西沉,城西的百姓也渐渐都回家中。
江琉蹲在墙角抹泪,呜呜呜,他想回家。
这个鬼地方,他想离开都不行,坊市尽头还有地痞流氓收什么过路费,他身上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他说回家取给他们,他们却不相信。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惨啊。
江琉正伤心着,忽然感到有人在扯他的衣袖,他不耐烦地将袖子扯了过来,哽咽道:“滚开,没见小爷正烦着呢。”
身后那只手却不知收敛为何物,反而变本加厉地摸上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