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和她阴郁的小儿子谈完话后,慕青沅发现江知砚明显有了特别大的改变,整个紧绷的人好似放松下来了。
比如现在。
她清了清嗓子,“琉儿答成这样,你不生气吗?”
江知砚放下笔,“课业一道,琉儿落后珏儿几个太多,答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慕青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琉的答卷上满是朱红的叉叉。
江知砚注意到慕青沅的视线,他轻笑了声,“琉儿的切入点总是很新奇。”
慕青沅:“......”
那她懂了,江琉有一种没有被知识侵入过的愚蠢。
“傅院长呢?”
江知砚:“傅兄看到琉儿的考卷,心情有些沉重,儿子见他神思恍惚,便让他回家休息了。”
慕青沅:“......”别是被江琉给气的吧。
相比较孙子的学习情况,慕青沅更关心外孙女被冤枉的事情。虽然还没有查到确切的证据,但是林芷柔那个女人,素来小心惯了,不可能贸然去挑衅秦月华。
因此慕青沅猜想,林芷柔的怀孕一定有猫腻。
“可派人去寻给林芷柔看诊的那个大夫?”
江知砚不赞同地看着她,“母亲,李院使交代了让您静养,这些事情,儿子自会办好,也必定不会让人委屈了三姐和月华。”
慕青沅悠悠长叹一声,“身为父母,担心子女乃是天性,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江知砚沉默了一阵,默默替慕青沅倒了杯茶,心中盘算着若是弄死秦仲商那头蠢猪,母亲会不会觉得开心些。
罢了,月华还需要秦仲商来撑些脸面。
思索间,江知砚的长随来寻他。
江知砚眉心微动,便和慕青沅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