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人生在世,自古就是难两全的,您不敢拿崔家做赌,就已经在心中舍弃了姑娘,但是您又有着男人的劣根性,您在公主身上遭受欺压,想在我们姑娘那里一一被抚平。可是我们姑娘却是个顶通透的姑娘,她数次规劝您,您听进去了吗?”
“没有。您不仅没有听进去,反而变本加厉,行事没有不加顾忌,这才将我们姑娘害死。”
“您,驸马爷,崔广陵,你就是杀死凌霜的凶手。”
‘你就是杀死凌霜的凶手。’
这话犹如惊雷一般响彻崔广陵脑海,他喃喃低语,“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不想的,我没有办法。”
“您看,您现在还在为自己找借口。”花嬷嬷叹了口气,“来人啊,送驸马爷出去,从此江家不欢迎驸马爷。”
花嬷嬷的话音刚落,既白就站在了崔广陵面前,“驸马爷,请吧。”
“我不走,我不走。”
既白为难道:“驸马爷,得罪了。”说完一把将崔广陵扛到肩上,走出灵堂。
花嬷嬷转头回翠微院回禀慕青沅。
慕青沅头上带着抹额,脸色苍白地靠在床榻上,见到花嬷嬷回来,她嘴角动了动,“回来了。”
花嬷嬷嗳了声,“您觉得怎么样?”
慕青沅摇头,“无碍,那些话可都说了?”
花嬷嬷点头。
“说了就好,说了就好啊。”慕青沅长叹一声,不愿意再想这些事,她说道,“多收拾些东西吧,咱们要在庄子上多过些日子。”
“奴婢省的。”花嬷嬷快速看了眼慕青沅,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凌霜自幼充入教坊司为奴,本该是家中千娇万宠的姑娘,一朝沦为奴婢,有婚约的青梅竹马变成了自己主子的夫婿。”
“你说这种落差,是那么好接受的吗?”
“她恪尽职守,忠于公主,屡次拒绝崔广陵,没有迷失本心已经难得了,我焉能再多苛责她?”
“在我看来,现在这种局面都是崔广陵那个没担当的男人造成的,他一手造成了两个女人的悲剧。”
最重要的是,凌霜是阿璇的孙女。
想到这,慕青沅闭上眼睛,掩盖住眼中的痛苦。
花嬷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