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
忽而,椅子应声断裂,慕青沅狠狠摔在地上,惊起一地尘埃与散落在地上的各类废纸。
慕青沅随手捡起一张,‘从此,我最恨上元节。’
她闭上眼,鲜血不停从嘴角渗出。
忽而,她嘶声大叫起来,双手不停捶着地面,挂满泪水的脸满是痛苦和绝望。
房外。
江知砚兄弟三人听说母亲去了父亲的书房,急匆匆赶来。
江知彰:“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老夫人不许奴婢等人进去。”花嬷嬷擦了擦眼角。
江知砚听着母亲的喊叫声渐渐微弱,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
只见慕青沅趴在地上,双眼紧闭,身上沾满了鲜血与灰尘,十分悲恸的样子。
“母亲!”
江知砚从地上抱起慕青沅,“快去请太医!”
“四爷,江二已经去请李太医了。”
翠微院,李太医还没来,陈昭昭小心为慕青沅把脉,房中安静极了,只有更漏的嘀嗒声。
陈昭昭的心沉入谷底,精致的小脸苍白一片。
江知彰紧张问道:“昭昭,怎么样了?母亲如何了?”
陈昭昭眼睛噙满了泪水,“老夫人,老夫人......”
“到底如何了,你快说啊!”
“老夫人,已现死脉。”
江知彰身子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大吼:“你胡说,昭昭你学艺不精,一定是你把错了,你快让你祖父来。”
陈昭昭咬唇摇头,泪珠一颗一颗落下。
她不可能把错的,老夫人脉象无胃、无神、无根,预示病邪深重、元气衰竭、胃气已败,是病情极度危重,濒临死亡的征象。
江家人不敢相信,江知礼大叫着快去请太医。
江知彰将桌上的茶具都摔在地上。
江知砚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昭昭,你年岁小,还是去一边等着,等会你祖父就来了。”
这时,江二带着陈夷行快步进来。
江知礼问道:“怎么没请来李太医?”
江二脸上有些为难,“李太医被裴家请去了,一时不能赶来,所以奴才便先将陈大夫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