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夷行叹息,带着陈昭昭出去,“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们祖孙。”
江知砚喉咙干涩,涩声问道:“所以,我父亲正是中了噬心蛊?”
“正是。”
江知彰听得云里雾里,“大师,你在说什么?能不能不要再打哑谜了?”
“三十年前,江施主与慕施主就中了噬心蛊,噬心蛊能使人忘记心中所爱,被人控制心神。世人皆以为此蛊无药能解,就连贫僧也这样以为的,可是江施主却不相信,他翻遍古籍,最终找到一个良方,以心爱之人的心头血浇灌长成的不死草正是此蛊的克星。”
“只是谁都没有见过不死草,不知这草是否真实存在,那些年江施主派出了许多人去寻这草。”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一株还在幼年期的不死草,江施主日日以心头之血灌溉,不死草渐渐焕发生机。”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明慧回想那夜晚,只记得风雨与雷电交加,夜色深沉如墨。
江府的管家江小寻到他,将还未完全长成的不死草交给他,另外一个锦盒里是一颗完整的心脏。
他震惊地看着江小,不解其意。
江小语气凝重告诉他,江临已死,死前他亲手剖了自己的心,让明慧以他的心作为不死草的肥料。
“阿弥陀佛,老衲乃方外之人,却仍然为江施主所动容。”
江知砚双眼发红,双手紧紧握住。
云安郡主与孟氏早已经泪流满面。
江知礼追问道:“大师后来呢,您为何不带着解药去寻我母亲?”
明慧大师长叹一声,“贫僧不知道江施主临死前做了什么安排,尽管有江施主的心脏作为肥料,不死草的成长仍旧缓慢,直到几个月前才完全长好。”
“那时,正是慕施主回京的时候,老衲那时见过她一面,心知时机未到。”
“现在时机已到。”
说完,他上前将解药塞入慕青沅口中,
慕青沅猛地坐起身子,噗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孟氏惊叫一声,指着那滩血迹,“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滩血迹中,一条形似水蛭的虫子在血迹中蠕动。
明慧大师上前将这虫子捡起,放入他带来的容器中,“这便是害得江施主与慕施主一生凄苦的罪魁祸首。”
江知礼紧张地看着慕青沅,慕青沅吐血后,又昏迷不醒了。
“大师,我母亲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