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当他写下和离书的时候,心中却有些异样。
“和离书我已写好,就在那桌上。”他指了指桌子,而后又下定决心道,“四弟,我想再见云舒一面,可以吗?”
江知砚拿过和离书上下扫视一番,见没有问题后,方才开口,“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见我姐姐,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再见到我姐姐。”
忽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就连月华,你也别想再见。”
说完,他一甩衣袖离开。
翠微院中,慕青沅反复看着手中的和离书,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就这么容易?”
她狐疑地看着江知砚,这儿子没将秦仲商那衰货给玩死了吧?
江知砚捏了捏眉心,在娘心里,他到底有多不择手段?
“难道不能是秦仲商良心发现了,决定要放过姐姐吗?”
慕青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打趣,“儿啊,娘不了解秦仲商,还能不了解你吗?”
江知砚:“......”
算了,是他就是他吧,总比让母亲知道那个人好。
想到那人,江知砚看着江云舒认真道:“这些日子,姐姐,你就不要再出府了。”
江云舒点头,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出去的人。
慕青沅:“阿宝,我听说秦仲商信奉道教,每月十五都要去道观,可是这样?”
江云舒与秦仲商相处数十载,这些事情,她还是了解的。
当下立马回道:“是这样的,不过,这已到了年底,初一一早,他会去道观。”
“风雨无阻?”
“风雨无阻,就算是病得下不了床,也会让下人将他抬去。”
慕青沅眼中闪过一道诡秘的光芒,“人啊,有个信仰挺好的。”
天色渐晚,众人便各自散去。
慕青沅招来既白,在他耳边耳语一番。
既白:“属下明白。”
慕青沅颔首,“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江知砚明明已经离去,却又不知何时,闪身进入到慕青沅房中,便问道:“娘要让既白去做何事?”
慕青沅挥了挥手,既白躬身退下。
“总归要去查查是什么人撺掇秦仲商做这样的事情。”
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亟待既白去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