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红肿不堪,可即便如此林小婉也是自己跟来了医院,电话联系了小姑子张欣然,却不想张母也跟来了,其中林小婉仍满含着恳切的哀求,眼巴巴地紧盯着张母,仿佛只要目光足够炽热,就能打动这位固执的长辈。她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心底不断涌起一线希望,盼着张母能回心转意,允许她奔赴医院,去陪伴在受伤的张真源身旁。
然而,张母宛如一座冰冷的冰山,态度强硬得毫无转圜余地。她的眼神仿若寒潭,冷冽而决绝,自始至终都未对林小婉的苦苦哀求有丝毫动容。她微微扬起下巴,刻意避开林小婉的目光,双手紧紧攥着提包,仿佛那是她坚守立场的盾牌,铁了心要将林小婉隔绝在医院之外,认定她是导致儿子受伤的罪魁祸首。
张欣然静静地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着林小婉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惜不已。她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像是生怕惊扰到陷入悲伤漩涡的林小婉,随后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嫂子,你先别这么着急上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可不行。我心里清楚,你对我哥的这份担心,那是掏心掏肺的。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哥那边病情有任何风吹草动,无论是好是坏,我保证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你呀,现在赶紧回家去,好好休息,调整下心情,别把自己累垮了,不然我哥醒来看到,得多心疼啊。”
林小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缓缓抬起头,那带着泪花的双眼,满是信任与期许地看向张欣然。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说道:“真的吗?欣然,那就全指望你了。我真的好担心真源,一想到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受苦,我这心就像被刀绞一样……”话还没说完,悲伤的情绪再次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肩膀微微颤抖,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张欣然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承诺,随后不舍地看了林小婉一眼,她的身影在街道的拐角处渐渐消失,只留下林小婉形单影只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痴痴地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久久不愿挪动一步。
与此同时,在高家那宽敞明亮、布置温馨的客厅里,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下斑驳的光影。高母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姿优雅,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双眼满含宠溺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姗姗。她手中拿着两张机票,那机票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限美好的未来。高母将机票递到姗姗面前,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姗姗,宝贝女儿,瞧,这是去美国的机票。妈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联系好了那边顶尖的学校,各方面条件那都是没得说。过些日子,就送你去美国读书。在那边,你能接触到最前沿的知识,结交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开阔眼界,未来的发展空间广阔得很呐。”
姗姗伸手接过机票,指尖轻轻摩挲着机票的边缘。她的脸上并没有如高母所期待的那般,绽放出惊喜与兴奋的笑容。相反,她微微低下头,额前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眼中复杂的神情。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心里反复权衡着什么,随后轻声说道:“妈,我特别感激您为我做的这一切,您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
高母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关切,嘴角依旧挂着宠溺的微笑,说道:“宝贝女儿,你尽管说,只要是妈妈力所能及的事儿,肯定答应你。”
姗姗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高母,说道:“我想在走之前,让德邦哥搬回来住。咱们一家人好久都没整整齐齐地聚在一起了,我和德邦哥也很久没有好好相处过。这次去美国,山高水远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真的特别想在走之前,再见德邦哥一面,和他好好唠唠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