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洁的眼神冷若冰霜，其中蕴含的寒意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月无瑕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猛兽盯上的羔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能惊恐地低下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
月洁面无表情地缓缓蹲下身子，与跪坐在地上的月无瑕平视着。她那清冷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直直地射向对方，冷冷说道：“对我动手倒也无妨，毕竟在我的眼中，你们不过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听到这番话，月无瑕心中猛地一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瞬间笼罩全身。她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颤抖着嘴唇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你……”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后，月无瑕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月洁所言绝非虚张声势。那种冰冷刺骨的气息以及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她，此时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月洁了。
见月无瑕如此惊恐万状的模样，月洁微微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催促道：“究竟还有哪些人参与其中？”
月无瑕浑身一颤，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整件事情的幕后主谋给抖落了出来：“是……是月少华……这次行动主要就是由他策划指挥的……”
“哼！”月洁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还真是阴魂不散呐！看来得给他一些教训才是。”顿了顿，她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你能主动坦白交代，也算识趣。倘若你对此事还有什么想法或者意见，不妨现在就跟我讲明白。但若是敢再像这般背地里耍手段、下黑手，可就休怪我不顾及往日情谊了！”
话音未落，月洁已然抬起右手，掌心处隐隐闪烁着一团淡蓝色光芒，眼看着就要朝着月无瑕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月无瑕突然鼓足勇气喊出一句：“等等！你……真的是月洁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月洁耳边炸响，令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愣。原本凝聚于掌心的灵力也随之消散无踪，她有些诧异地看向月无瑕，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吗？”
“你变化太大……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你……”在月无瑕的记忆深处，月洁始终是那个谦逊有礼、谨小慎微之人。哪怕遭受自己的欺凌与刁难，月洁也从未有过丝毫反抗之意，甚至连一句怨言都不曾吐露。然而此时此刻，眼前的月洁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