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乾呆呆地望着纸张,心绪却被拉回到了数十年以前。
“乾儿,你还不快去修炼,这样懈怠可不行。”缨云南坐于案台之上,一双慈目看着案台前的缨乾。
“爹,你别说我了,自从你把我带入雷鸣塔修炼,你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去修炼了。”
缨乾撇了撇嘴说道。
“哈哈。你爹我有整个东极域的事情要处理,自然没空修炼,你怎么能和我比?”
缨云南笑着说道。
“能有什么事情,该罚的就罚,该赏的就赏不就行了。”
缨乾毫不在意地说道,说着他便拿起一张,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这个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等你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懂了。”
缨云南微笑道。
视线渐渐模糊……
缨乾放下手中的白纸……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真的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这里原来坐着的是他父亲……
可惜……缨云南看不到这一幕……
缨乾现在根本无心管这些事,他双手捂着脸,不知道该做什么……
突然,大门被三人踹开。
缨乾这才回过神来,他浑身一震,眼中瞬间闪过一抹警觉与凌厉。
“你们来做什么?”
那三人脸上写满了不服与傲慢,缓缓走到缨乾的案台前。
“缨乾,你一个小辈,若不是仗着你父亲的功劳,你何德何能坐在这里总管东极域?”
“你就不能让让你的这些长辈们?”
“缨乾,不是我说你,就这些事情,你也从来没处理过,还是将位置让出来的好。”
三人在缨乾的案台之上随意拿起案卷查看,还不忘挖苦缨乾两句。
如今,缨云南已然逝世,在他们眼里,缨乾已经没有了靠山,再也无需忌惮。
缨乾闻听他们的这些言论,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也配提我爹?!
三个鼠辈!连虚空之战都不肯出征的人,竟跑来教训起我来了!”
这也怪不得缨乾,本来缨乾的性格就直,再加上缨云南刚刚去世,他们就对自己坐的这个位置垂涎不已,这怎能不叫人愤怒。
“你也别说这个,我们惜命,自然不肯出征,但这供奉长老之位可不是说谁出征了就是谁的,还得实力说话不是,缨乾侄儿。”
其中一人继续说道,这人名叫岳不群,说起来也是缨云南的同辈,自然叫缨乾侄儿。
“咳咳咳!”
闻言,本就有些内伤在身的缨乾顿时气短,不自觉咳嗽起来,眼中几丝血丝泛起。
“侄儿,你看看你这身体,还这么劳累作甚?不如把位置让给我们,你也好安心静养。”
岳不群继续笑盈盈地说道,那般口腹蜜剑的模样再加上本来就长得奸邪,简直令人作呕。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把位置让给你们,你们再草菅人命?”
缨乾平复气息,朝三人质问道。
“嘿,你这说的什么话?”
“对啊,这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