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津看着眼前的两人,怒意更盛。
他指着连齐,声音颤抖地骂道:“好一个代队正,你就是这么带的兵?让你的手下如此肆无忌惮地侮辱上官,你可知罪?!”
连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以头叩地,不敢言语,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接受着最严厉的审判。
周围的士卒也都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喘一下,整个营盘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似乎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宁静与不安。
韩平津沉默不语,他的眼神深邃,看向冯琦时,仿佛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默契。
冯琦的脸上挂着一丝怒意,那怒意中更多的是对眼前士卒不争气的痛心疾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对赵澜说道:“赵队正,人在这里了,便交由你来发落吧!军中的事情,还是要按军中的规矩来办。”
“多谢校尉大人!”赵澜向冯琦行了一礼,声音坚定而有力。
这次的处理不仅关乎到赵澜的尊严,更关乎到整个精锐营的军纪与风气。
赵澜转过身,摸到了越水剑,略犹豫一下之后,拔出了腰间的轻灵长剑。这柄剑剑身细长,剑尖锋利,宛如一条银色的游龙,在他的手中轻轻摇曳。
他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连齐和马伯昌,只是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围观的一干士兵,怎么处理这事,赵澜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赵澜的声音冷冽而有力地说道:“若是带把的,敢做敢当,出来领死!”
他的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的面露惧色,有的则低下了头,不敢与赵澜的目光相接。他们深知,赵澜并非虚言恫吓,而是真的有可能按照军法,对这些侮辱上官的士卒执行严厉的惩罚。
地上跪着的连齐和马伯昌此刻如同筛糠一般浑身发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恐惧。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赵澜这个刚入营的新人,竟然会如此果决,丝毫不给他们留任何情面。
在他们看来,赵澜应该更加谨慎地处理这种事情,毕竟他还需要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信,怎么敢如此嚣张地就要执行军法?难道他就不怕以后士卒们跟他作对,不再听从他的指挥吗?
他们并不知道,赵澜从不是一个会畏惧挑战的人。
在军中,威信与尊重是用行动和实力赢来的,而不是靠妥协和退缩得来的。因此,赵澜才会如此果断地站出来,用军法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与权威。
其实,第四队的人之所以会聚在这里,之所以会有人说闲话,这一切都是连齐在背后暗中操纵的结果。
作为第四队的代队正,他一直垂涎着队正这个职位,想要把自己的“代”字去掉,成为第四队真正的领导者。而赵澜的出现,无疑对他的计划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连齐曾多次想过如何排挤赵澜、抵制赵澜,甚至是想办法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