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曹休言辞决然,毫无转圜余地,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下人们也不得不熄灭了求饶的心思。
他们心中暗自盘算,既然自己已经难逃一劫,那不如多拉几个人下水,也好让这趟“旅程”不那么孤单。
于是,本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扭曲原则,他们开始攀咬起那些同样想逃却未能如愿的下人。
曹纯对此乐见其成,反正这些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并交由门外的士卒带走,倒也省得自己费心。
曹家四人随后转回屋内,老管家识趣地递上温热的茶水,并机敏地撵走了那些想听消息的下人,独自守在门外,确保无人打扰。
屋内,曹纯和魏霜莲上首坐着,两人执手相握,温情脉脉,仿佛外界的风雨都与他们无关。
直到一双儿女用略带羞涩的目光盯着他们,曹纯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妻子的手,转而问道:“怎不见你那兄弟一同归来?莫不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曹婉儿见父亲提及此事,也不由得担忧地看向曹休,同样问道:“莫不是他真的伤着了?如果真的如此,待到天明之后,我想去探望探望他。”
曹休看着妹妹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笑道:“他无碍,赵澜他随程都尉老大人一道回折冲府去了。”
曹婉儿闻言,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但随即又生疑惑:“既然无事,那他为何……为何不愿再来府上瞧瞧?难道是你无意间得罪了他?”
曹休一听这话,佯装生气道:“我怎会呢!你把我这个兄长当成什么人了!赵兄弟在秘境中立下大功一件,我也是沾了他的光,如今才得以提拔一级,成了正九品上的仁勇校尉呢。”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显然对这次的晋升颇为满意。
“不可轻慢英雄人物!”曹纯语重心长地点评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许与提醒。
曹休闻言,连忙收敛起那得意的神色,正襟危坐。
在父亲的询问下,他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昨晚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从秘境的奇遇,到与赵澜的并肩作战,再到如何化险为夷,讲得曹纯不住地点头,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