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见手帕湿透,用力拧了一把,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指尖簌簌落下,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水迹。他拿着湿漉漉的手帕,伸手想还给路鸣泽:“还你。”
路鸣泽微微蹙眉,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耐,半命令般说道:“拿开,这手帕我可不要了。”他脊背笔挺,神色间满是不容置疑的矜贵。
路明非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脸上的疲惫也淡了几分,“这才对嘛,小魔鬼就该是优雅、高贵,拽得好像什么都能做到,酷得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哭哭啼啼还不是你害的?”路鸣泽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
“对对对,是我害的,我的错。”路明非轻笑一声,端着酒杯慢悠悠走到天台边缘,晚风肆意吹过,撩动他的发丝。他面向远方,繁华的都市在脚下铺陈开来,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他将酒杯高高举起,朝着远方远远一敬,随后仰头灌下,喝掉小半杯香槟。
路鸣泽望着路明非的举动,开口问道:“你这是在敬谁?”
路明非举着酒杯,目光望向无尽夜色,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与洒脱,“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诗与远方?”
路鸣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调侃道:“你也知道诗和远方?”
路明非一听可不乐意了,立马挺直腰杆,“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好歹在文学社待过那么久,这点儿东西还是懂的!”说罢,他还故作潇洒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那模样就好像在向路鸣泽证明自己的文艺情怀。
路鸣泽看着路明非晃悠酒杯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哥哥,你这动作,可跟优雅沾不上边。看好了,让我来给你示范一下。”
只见他手腕轻抬,动作舒缓流畅,酒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缓缓转动,杯中的香槟随之轻旋,泛起细密的酒涡。灯光洒在酒液上,折射出迷人的光泽,与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相得益彰。他的眼神专注而从容,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某种无形的韵律,尽显优雅与从容。
路明非瞧着路鸣泽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脸无奈地摆摆手:“行,你赢了,不过可没有奖励。我现在憋得慌,就想在这楼上嚎几嗓子,你帮我做好隔音,别吵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