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偷偷在桌子上比了个二，付心灵假装看了一下题，抬起头：“老师，选b。”
数学老师哪能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这个答案的，他苦口婆心道：“这才刚上高中不久呢，高一是非常关键的时期，不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如果是以往，付心灵肯定觉得自己被叫起来丢脸死了，但是现在，她真的很困很困。
这一个上午付心灵都是浑浑噩噩过去的，她几乎是睡了一个上午。
谢存看着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的付心灵有些好奇：“付心灵这段时间怎么总是睡觉啊，我记得她成绩还挺好的。”
旁边的男生吃着零食：“有一些人就是到了高中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谢存皱了皱眉：“不会吧，付心灵她还挺努力的。”
男生笑了笑：“这才刚开始呢，谁知道啊。”
“要是真努力的话，就不会总是在课上睡觉了。”
夏怡怕吵到她睡觉，跟前面的同学出去讲话了，大课间是他们最放松的一个时间段。
“先收我的，先收我的。”谢存笑着把试卷递给许江树。
许江树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补完了？”
谢存咧着嘴：“当然了，补了一个晚上。”
虽然睡得晚，但他的精神状态也是杠杠的。
许江树走到付心灵面前，他有些犹豫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付心灵。
她睡得很熟，整个人都非常放松，他好像很少见她这么放松过。
许江树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付心灵皱了皱眉头，还是没醒。
但是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
付心灵睁开眼睛，一脸懵逼地从桌子上起来。
教室的灯光有些刺眼，她很久才缓和过来。
“交试卷了。”
付心灵看了许江树一眼，怎么又是他啊。
付心灵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是交给组长的吗，我交给组长了。”
他以前交作业也不是一个一个催啊。
付心灵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挂着点泪珠。
许江树突然开口：“你这段时间总是睡觉，估计班主任要找你谈话了。”
付心灵愣了一会儿：“没事的，他不会找我谈话的。”
他对她只有无视。
许江树想跟她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他憋出一句：“熬夜学习的效率很低的。”
付心灵也不知道许江树为什么突然要跟她说这个，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她并不是因为学习才熬夜的，她是真的睡不着。
许江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你压力很大的话，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说心理医生是骗人的，但如果找到靠谱的医生，那对人会非常有益。
付心灵想了想心理医生的价格，果断打消了这个想法，她还是得过且过吧，
许江树认识很多内向的人，但是他第一次见到付心灵这么颓的人，她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她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