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灵看着恢复正常的许江树有些欣慰。
没想到她现在也会安慰人了，要是以前的话，她肯定为了面子不会再跟许江树说话的，接着就是冷战远离。
但还好她问了，她不能总是要别人照顾她的情绪，她以后也要多多照顾其他人的情绪才行。
这些东西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人教过她，她长这么大跟妈妈住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两三年的样子，她之前跟妈妈一直是对抗性的关系。
外公外婆也是，他们在生活上会好好照顾她，但是也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跟朋友相处，怎么处理人际关系。
付心灵有些失落，如果她能一直跟妈妈在一起，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是不是她就能早点学会这些东西。
上自习课的时候，许江树也不做作业，就一直在旁边玩付心灵的手。
付心灵从刚开始的不自在到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她感觉自己的手变成了许江树的玩具。
付心灵这个题算了很久都不会，她干脆把试卷挪到许江树那边。
许江树抓着付心灵的手，问道：“哪道？”
付心灵指了指，接着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但她一挣扎许江树就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还要讲题呢。”
付心灵没办法，是得让他一直握着。
许江树的手很大，他一个巴掌大概有她的手两个大，付心灵也不知道他在玩些什么。
许江树轻轻跟付心灵讲着题，他说完一点就看一眼付心灵。
“我讲清楚了吗？”
付心灵眼里有些挣扎，其实讲得挺清楚的，但她还是不知道那一步是怎么得出来的。
但是……
许江树又低声跟她讲了一遍：“哪个地方不清楚？”
付心灵犹豫指了指：“这个你怎么得出来的？”
许江树没说话，闷闷笑出了声。
付心灵脸有些发红，她不想问了，她急着抽回自己的试卷。
许江树按着试卷不让她抽回去，他指着题目上的那句话：“笨蛋，这是题干。”
付心灵看着题目上的那句话沉默了一会儿，她避开许江树的视线，有些尴尬地坐了回去：“谢谢。”
许江树还在笑，付心灵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上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