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商震带着程鹏的那个连终于回去与刘克强他们会合了。
“你媳妇来了。”这是商震见到刘克强时刘克强所说的第一句话。
“在哪?”商震大喜。
“看你不在,又走了。”刘克强回答。
“哦。”商震满腔的喜悦变成了失落,浑然忘了刘克强说话的大喘气。
“不过她给你留了个纸条。”刘克强又说。
“哦?”商震眼睛中又露出希望之光。
商震接过刘克强寄给自己的纸条,打开看时,见上面只有一句话,那句话他还是认得的叫“何时共剪西窗烛!”
这句话字面的意思他还是懂的,剪红烛嘛,那不就跟剪灯花是一个道理吗?
烛芯燃烧过了就会留下一段残灰,跟吸烟的烟灰似的,有它就会遮光,所以得用剪子绞下去。
可是记忆中商震从来没有剪过灯花,他一般的时候眼见灯不亮了,都是一伸手直接把那灯芯残灰用指尖掐断了。
自己媳妇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咱们两个跑到一起去剪灯花?剪那个干嘛?不如摸黑搞事情!
商震正寻思着呢,忽然就觉得身后不对,他猛的一转脸却是差点和白展的脑袋撞在了一起。
原来白展站在他的身后,正翘起了脚尖也看纸条呢。
要说白展也是点儿背,商震刚看纸条的时候,他并没有打算往前凑,毕竟那是营长在看纸条。
可是眼见商震皱着眉也不说话,他好奇心起,所以才垫起脚尖抻着脖子在后面看。
他也只是才看到那句古诗,便被商震发觉了,结果商震一转身两人便来个脸对脸。
“营、营长我啥也没看着。”白展急忙辩白,说完就往后缩。
张震现在可是营长,别说是营长的家书了,就是说营长看别的东西,你普通士兵能偷看吗?那万一是军事机密呢?
可是谁也不知道商震是咋想的,一见白展往后缩,商震一探手就抓到了白展的肩头。
“营长的信你也敢偷看?把他给我抓起来!”商震板着脸训道。
商震这么一说,旁边的士兵就往跟前凑合。
别的士兵自然也看到了白展在偷看,也听到刘克强跟商震说了,这是他媳妇给他留的纸条了。
不管是和白展熟的还是不熟的,刚刚眼见白展偷看,还真就没人吭声。
只因为谁都知道白展这帮老兵不好惹。
谁要敢说那么一句说,营长他在偷看你的信,那不是嘴欠吗?
不管营长商震收不收拾白展,那嘴欠的人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现在是白展偷看被营长抓了个现行,并且营长都表态了,那还不往上冲?
而且别看白展跟商震油嘴滑舌的,可商震这么一说,他还真就不敢跑,更何况他也跑不掉,就被跟前的几个士兵直接给按住了。
“营长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偷看了。”白展连忙告饶。
“把给我绑起来,就绑到那棵树上。”商震依然板着脸。
“啊?”白展傻眼了。
偷看营长的信是不妥,可是在白展的印象里,商震什么时候跟他们这帮老人这么严过呢?
可是他偏偏又挑不出毛病来。
很快白展就被捆在了树上,商震让其他人都退下了,自己却坐在那树前的石墩子上看着白展笑。
白仔啥时候见过商震这样式的的对自己呀?弄得他着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两个秀才都不在,顾兵也不在,我现在就得问你了。诶(ái),你说说那个何时共剪西窗烛到底是啥意思呀?”商震问白展道。
“怪不得你把别人撵走了呢!”白展感觉自己有些明白了,“你这是一个学生在向先生请教问题时对待先生应有的态度吗?”
白展也只是这么一猜,可是随即他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据他所知商震还真未必就明白冷小稚给自己写的这句古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