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而下效,事情真的就是这样。
旅长好色,下面的军官就也好色。
营长好色,士兵们中间自然也有好色之徒。
为了讨好主官,下面的军官自然会给主官送上美女,而下面的军官相中了女子自然会派士兵去抢。
士兵中的好色者由于没有权力就没有这样的本事,不过由于军纪败坏,他们却可以夜入民宅。
今夜刘得彩营有四名士兵就是趁着夜色闯入了一个百姓家的。
点儿那都是他们白天采好的,那也只是他们路过时,恰巧瞧见那家有年轻的媳妇。
于是甲兵就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和自己同行的乙兵,相互一个眼神便知道各自是什么意思。
本来士兵的默契应当在战场上,可是作为一丘之貉的他们的默契却在搞女人上。
很显然,他们已经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了。
于是他们两个就又偷偷招呼了另外两个同好之徒,对那户人家进行了侦查。
为什么叫子鼠?那是因为老鼠总是在子夜时分出来活动。
而就在过了子夜之后,这四个鼠辈便也出来了。
采花贼也是贼,白天路过的时候那门上已被他们偷偷做了记号,到了夜里便寻了上来。
有负责把风的,有负责撬动门栓的,然后就是点燃气死风灯“破”门而入。
那户人家一共就三个人,正是老中小三代,一个老娘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再有就是那个小媳妇了。
至于男子不是没有,却是都在外面干活都没有在家。
甲乙丙三个士兵捆绑控制了那全家人,把嘴都给堵住,然后就急不可耐的把那个小媳妇拖到西边的单独房间里去。
气死风灯的光亮下,是三名去了衣冠的禽兽和那小媳妇誓死的挣扎。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枪声响了!
丁,也就是负责把风的那名“准禽兽”忽然看到有人趴在了那户人家窗户的外面。
虽然窗户纸不甚明亮,可是那个躲在黑影中类似于一个暗哨的“准禽兽”,还是看到对方也穿着军装而制式与他们的并不相同,盒子后面还挂了一个扁平的钢盔,那是东北军的装束。
刚才他还为自己必须把风而懊恼呢,可现在他是多么的庆幸,于是他便打响了第一枪,于是那个凑到窗口的东北军应声而倒。
只那枪火也暴露了他的位置,斜对面有盒子炮的枪声响起,那个负责放风的保安师士兵同样中枪倒地。
枪声打破了夜色的寂静,保安师的人在睡梦中惊醒,一场新的战斗就此展开。
枪声同样惊醒了冷小稚,她站在窗口透过那窗户纸的破洞向外看。
可是她除了看到沉沉的黑夜又能看到什么?房屋遮挡了一切战斗的情形,甚至连黑夜中子弹飞行的红线她都看不到。
凭直觉她知道就那枪声肯定是自己人来救自己了,可是会是谁呢?她却想不出来。
会是游击队,还是商震得到的消息过来救自己?一切都有可能一切却都没有可能。
可是接下来她心头那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被熄灭了。
屋门被“咣当”一声打开,气死风灯的照射下有保安师士兵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她捆了起来,同时她的嘴就被破布塞住了。
最后她被捆在了屋子里再也动弹不得分毫了。
而这时在那枪声的间隙里,就听到屋外有人说:“刘营长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女人不能动,你没看人家来抢了吗?”
接下来。冷小志就听到了隐隐的一声“哼”,再往后他就听不到对话了。
只因为屋外脚步声已是连成了片,先前那个声音却是在命令士兵:“把所有的灯全都熄掉,把机枪架起来,只要听到有靠近这里的动静,没有口令立马开枪!”
完了,冷小稚知道,她的心中已经不存在任何一丝脱险的侥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