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隐年被顾南夕抓住手,怎么也挣脱不开,一张脸胀得痛红,好似被人调戏的大姑娘,磕磕巴巴的:“大人不是京都人士吗?难道也是朔州人?”
顾南夕神色一顿,仔细打量起方隐年,见他的举止不似装的,不免有些疑惑。
难道这位柔弱书生真的不是老乡?
“666?”
柔弱书生一脸茫然。
顾南夕咳咳两声,松开手:“方郎君勿怪,我一时兴奋过头了,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不怪!不怪!”方隐年眼睛盯着鼻子,鼻子盯朝着脚尖,连头也不敢抬。
王不喜和颜同初瞳孔一缩。
王不喜不少痕迹地上下打量一下方隐年。
这方隐年肤色偏浅,略显苍白,周身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书卷之气,清秀儒雅的面容上长着一双忧郁的眼睛,时而抿嘴一笑,显得腼腆而拘谨。
这样的男子在云州倒是少见。
云州上下,不是壮汉就是持刀糙汉!
王不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前嫩如鸡蛋的脸庞,如今也变糙了,又想到从中原投奔而来的那些学子们,不过在云州待了短短一两年,一个个就脱胎换骨,好似出鞘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