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功力逐渐与这具身体完全融合,身体素质在无形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遇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视线垂落在膝盖的手掌上。
握了握拳,感受到那股充斥在全身的力量后,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弧度。
还是武力最让人心安。
江遇从床上跳下来,抻了抻懒腰,放下手后,这才注意到脚踝和袖口的衣服都短了一截。
“唔,见效这么快。”江遇顿了顿,随后眼中精光闪现,“这么好的机会,借阿然的几件衣服穿穿,阿然应该不会介意吧。”
自言自语完,江遇从门缝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便准备从院墙翻出去找他家阿然吃饭。
手指还未触碰到房门,小院外却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道愤怒的男声,嚣张地钻进了江遇的耳中。
下一瞬,嘭——的一声,小院那脆弱不堪的木门被人毫不留情地踹开。
“......江遇!给本少爷滚出来!妈的下贱胚子,敢对本少爷的人动手,我你是活腻了,来人,给本少爷把里面那个贱人拽——”
“这是......”江遇推开房门,似笑非笑的视线在气势汹汹的一群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打头的那位“少爷”身上,“要拆了我这小院吗。”
原身所在的小院不大,十几个人挤进来便显得拥挤逼仄。
“呵,本少爷就算是拆了你这小院,把你这贱胚子赶出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这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衣服的面料泛着淡淡的光泽,一看就是难得的上等面料,腰间坠着一块品质上乘的羊脂玉佩,脚下蹬着双黑色的鹿皮靴。
他一身华丽衣着站在一身灰布麻衣的江遇身前,嚣张跋扈的姿态使得他与之对比起来矮了不止一截。
可偏偏他自视高傲,仰着下巴恨不得用鼻孔对着江遇,在他身边脚踝上缠着白布,单脚站立的小厮没了面对江遇时的恐惧,像是找到了靠山般,趾高气昂的瞪着江遇。
“就是!”那小厮开口喊道:“见到少爷竟然还敢这般姿态,还不赶紧跪下向少爷道歉!”
为首的男生抬了抬下巴,自以为怜悯地对江遇说:“你伤了本少爷的小厮就是落了本少爷的脸面,念在你是爹的庶子,乖乖跪下磕头道歉就算放过你了。”
江遇闻言,嘲讽的目光落在这人身上。
让他想想啊,宣平侯的仅有的嫡子好像是叫个江薄泓?
呵,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厮,原身会过的那么惨,看来少不了江薄泓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