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内心深处涌起一股烦躁,尽管他了解这个世界的不公,但听到孔家的嚣张跋扈,怒火仍难以抑制:“这些人,自诩孔子后裔,竟仗着祖先的威名欺凌乡亲,连朝廷官员也不放在眼里。既然我遇上了,就绝不能坐视不管!”下定决心后,浩宇立刻起身抖动衣袍下摆:“走,我们去见识一下孔家如何执行‘正义’!”
葛威试图劝阻,但看到浩宇坚定的目光,便停下了动作,心中暗暗庆幸。实话说,作为曲阜县令,他早已饱受孔家人的欺压,然而职位卑微,无法对他们有所作为。此刻,能借浩钦差之手给他们一些教训,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正是因为对孔家的不满,葛威方才直言不讳。
此刻,在孔家后院一片空旷之地,一个年轻人被强行压在巨石上,背后两个壮汉挥舞着手臂粗的橡木棍,狠狠地砸向他的背部和臀部。不远处,十几位穿着豪华貂裘的大人物静静站立,他们是此地的主宰。其中,一位四十余岁,面色苍白臃肿,像是沉溺于酒色的中年男子,便是现任衍圣公孔兴燮。在他们不远处的池塘边,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和一匹瘦弱的老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浸染了地面,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
孔兴燮在年轻人挨过五十棍后,才开口道:“停下,现在你该明白衍圣公府的威力了吧,还敢胡言乱语吗?若此刻求饶认错,或许我能饶你一条命。”
年轻人虽已被重棍打得气息奄奄,但听到这话,似乎重新燃起了斗志,艰难地回头说:“我们有何罪过?你孔家无端害死我父,才是违背大明律法!”说到这,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惊人之力,挣脱了压在他身上的孔家仆人,朝孔兴燮猛扑过去,那扭曲的面容,血红的眼睛,仿佛要将衍圣公活活扼死。
“大胆狂徒!”两名仆人见状大吼一声,手中的漆红棍棒如疾风般扫向青年的背脊。“砰!砰!”两声巨响,一次是棍击肉体,一次是人摔倒在地。此时,他离孔兴燮仍有几丈之遥... ...
然而,孔兴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怒火在他眼中炽烈燃烧:“我原打算饶你一命,你却如此冥顽不灵,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将你活活鞭挞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