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连忙安抚何县令,"大人请息怒!目前我们缺乏直接证据指证白云观与刘泽来有关,以他的性格,可能会推卸责任,拒不承认,我们对他也无可奈何。"
何世烙冷静下来,浩宇的分析确实有理。如果刘泽来否认,他们确实束手无策。
"那么,依你之计呢?"何世烙无奈,只能向浩宇寻求建议。
"据微臣愚见,应先派兵扫平白云观,再对观内之人严刑审讯,一旦取得证据,如何处置就全凭大人裁决了。"
"嗯,你的话不无道理,那就照你的建议行事。"何县令略作停顿,又道:"听说你今日在贵宾楼收取商家的进贡?我明白养兵不易,但这些进贡应细水长流,慢慢积累才是上策,逼得太急对他们对我们都不利。"何县令又开始提点浩宇。
"大人,微臣这么做,实为大人着想。"
"哦?何故如此?"何县令疑惑不解,浩宇大肆敛财,竟是为了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人可知我县商家需上缴多少红利?"浩宇没有直接回应何县令,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朝廷规定商业税率是三十分之一,再加些杂项,也不会太多。这些狡猾的商人总找借口说没钱,他们年入那么多银子,难道不怕烫手?你问这个有何用意?"何县令将自己的了解告诉浩宇。
"大人,你被那些衙役和地痞欺骗了!"
"哦?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大人,衙门的差役和无赖每年都会从商人那里榨取大量钱财,这些钱可能占商人总收入的一半以上。而那些商人误以为这是大人您收取的,所有的指责都落在了大人的头上啊!"
“这怎么可能?本县的税收从未如此沉重,其中必定有所误解。”何县令听罢,神色震惊,不敢置信。
他初来乍到文登县,政务大多由刘县丞一手操持,他的指令往往止步于县衙之内。于是他干脆放任自流,专心扮演知县的角色,只盼三年任期结束,能转任一个更好的职位。至于赋税的详情,无人告知,他也无从知晓。
直到浩宇揭露真相,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时日,刘县丞打着他的旗号疯狂聚敛财富,文登县的百姓恐怕早已将他视为贪婪的剥削者!
“这些混蛋竟敢如此欺骗于我!”何县令怒火中烧,他的愤怒并非源于下属的贪婪,而是因为这些人利用他的名义获取巨额利益,却未曾分给他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