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否探查到任何有关秘闻的消息了?那禁地牢狱之中,果真像夏公子所述,关押着知情之人吗?" 浩宇一看见吕岸归来,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尽管此刻已是深夜三更,他却未入眠,一直在等待着吕岸的消息。
"那夏公子并未欺瞒,县府重地的囚牢之内确实囚禁了不少人,卑职亲眼目睹蔡昭旭与其中数人秘密交谈。" 吕岸详尽叙述他在牢狱之中所见所闻,包括听见的秘密对话。
浩宇听完之后陷入深深的思索,过了片刻才开口:"如此看来,蔡知县果然有所隐瞒,而夏公子所透露的情况似乎亦非无稽之谈。然而正如蔡昭旭所言,我们现在手中既无人证,又无物证能够证实这一切,此乃一大难题。我怎能直接提出查看那些知晓真相的囚徒呢?再者,即便我见到了他们,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蔡昭旭也可矢口否认,他们身为阶下囚,其证词的可信度终究不及蔡昭旭这位一县之长。这该如何是好呢?"
"我们何不去寻访那些同样知情的亲属,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线索?" 吕岸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不可轻举妄动。一方面,他们是囚犯的亲属,本身的说服力有限;另一方面,据蔡昭旭所说,他的耳目早已渗透进这些人家中,如果我们暴露意图,恐怕他们会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反倒成了助纣为虐。看来此事确实棘手啊!" 浩宇叹息道。
正当浩宇愁眉不展之际,吕岸忽然笑了起来:"大人,您我是否把此事想得太过复杂了?其实只需我们将此事公之于众,那蔡知县自会无处藏匿,又何必劳心寻找证据呢?"
浩宇立即摇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实则在你刚刚回来告知牢狱之事时,我也曾有过这样的设想。但是这样做风险不小,倘若此事提前泄露给泾县百姓,极有可能引发民怨沸腾,届时不仅是蔡昭旭,其他无辜之人也可能深受其害。现在我们的真正目标乃是朝堂之上那一帮奸佞之徒,绝不可因小失大啊。"
吕岸听罢,眉头紧锁:"若真是酿成民变,哪怕并非因大人您的举动引起,怕也无法置身事外,此举确实不明智,那我们岂不是失去了有力的证据了吗?"
浩宇在屋内来回踱步几趟,忽地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从一开始就将此事看得过于复杂了。有时采用更为简洁巧妙的手段,或许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