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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余小乔送走江屿白,回到房间,见老木正捯着狗爪似祷告,又似跪拜。
听余小乔喊它,老木停下来、歪着身子,满是同情地望向余小乔:“老太太忒——厉害!杀得片甲不留!这婚事,由不得你——喽。”
“你,为我祈祷?”余小乔瞪大眼睛,奇道。
老木摇摇狗头,“不!我在祭奠——即将逝去的爱情!早知如此,就不撺掇你了!”
余小乔悠悠拎起案上串葡萄,一粒粒往嘴里送,“老太太咋大杀四方?”
老木摇头晃尾,好一通绘声绘色!
余小乔淡然点评道:“还成,正常发挥!还……可以更好!”
老木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这鸳鸯,眼瞅就散了,竟如此淡定?”说着,蹿进余小乔怀里,翘狗爪够摸余小乔额头,“没烧!昨儿还正常,今儿咋了……”
“没精打采,七魂丢三魄,叫正——常?”余小乔冷哼一声。
老木扬着狗脖,“失恋,这样才正常!你云淡风轻的,当然不正常啦。”
我才没失恋!我俩好着呢!
余小乔未理老木,半躺至床上,唤了小度放歌,偶尔还跟唱几句。
几日后,相府收到太后请帖,盛邀余老太太携家眷赴宴。
儿子不成,老娘上!
牛!
余小乔叹道。
午宴,定在——蓼汀花淑。
平日,甭说宴席,纵是重臣奏请,或嫔妃请安,皆不准进。
只太后贴身伺候的嬷嬷,及皇上来过,皇后也仅建好之初,来过一次。
皇后携婢女,早早候在慈宁宫。待余家一行进宫,说笑着,引向花园。
二太太搀着余老太,与皇后并肩走着,踏着青石小路,走过花香浓郁,穿过绿荫成林,至一八角凉亭,歇息、饮茶、话家常。
不远处,一满覆夜来香的绿荫架。
架下,宫人们井然有序地忙碌,餐桌、饭菜、饮品……安置妥当。
没多久,太后在姒文命搀扶下,缓缓走来。
余老太远远瞧见,一抹了然的笑,游离唇角。
余小乔看见了姒文命,姒文命亦瞧见了她,二人眸子对上,皆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