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李博士手中那枚旋转的克莱因瓶模型,突然想起上周在资料库角落看到的加密文件——那些被标注为";失败品";的引力波图谱,此刻正在老人身后拼接成全新的星轨。
当第7频段屏障解除的瞬间,实验室所有的量子计算机开始自主运算。
淡金色的数据流从李博士的虹膜中倾泻而出,在空气中凝结成我从未见过的多维拓扑结构。
范泽突然轻笑出声,他沾着机油的拇指抹过我眼角,我才惊觉防御系统不知何时解除了泪腺抑制。
";明天日出前会有一场狮子座流星雨。";李博士的投影开始闪烁,那些数据流却稳稳落在老徐空置的工位上,";我的曲速引擎原型机正缺个能破解超立方体封印的领航员。";实验室的量子钟重新跳动时,我正盯着李博士留在空气中的四维拓扑图。
那些淡金色的数据流像被惊醒的星环,突然开始自旋重组。
范泽突然伸手按住我后颈,指腹正巧压在那块植入式神经芯片上。
";瞳孔扩张度超标了。";他指尖沾着机甲冷却液的薄荷味,";张姐已经在伪造第17版暗物质算法,要看看吗?";
全息屏在试验台展开的刹那,我闻到了荒岛岩洞里的铁锈味。
那时范泽用生锈的零件给我组装信号发射器,海浪正撞碎在硫磺岩上。
此刻投影里跳动的代码链,像极了当时他手腕被毒藤划伤时渗血的纹路。
三日后凌晨,量子计算机阵列突然集体过载。
我赤脚踩在防静电地板上,看着张姐用激光笔划开加密屏障。
她防护服上沾着人造培根的味道——我们已经在实验室轮值了四十个小时。
";诱饵咬钩了。";李博士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他坚持要藏身在纳米清洁系统里,";王总派来的小老鼠,正在复制第17版假算法。";
我摸到操作台边缘的老徐的星舰模型,底座还残留着他常喝的茉莉茶香。
全息监控里,黑影正用虹膜密钥打开三重加密锁,那串生物识别码分明是上周离职的实习生小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