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的第一天清晨，足球场笼罩在薄雾中。
苏宁蹲在球门旁系鞋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膝那道十厘米长的伤疤——那是一年前市决赛被铲伤留下的纪念品。
当时，他代表的还是省青年队。
很显然，苏宁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学校，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家太远了。
虽然都是在南省，但是苏宁的家离河口市隔了好几个市区。
"苏！"一声带着意大利口音的呼喊划破晨雾。
克里斯蒂安·马尔蒂尼，这位前科莫后卫，正倚在场边的广告牌上，手里抛着一颗崭新的足球。
他的黑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眼角的笑纹里藏着无数意甲联赛的故事。
"今天练什么？"苏宁站起身，拍了拍球裤上的露水。
"防守反击。"克里斯蒂安用脚尖挑起足球，"但不是你习惯的那种。"
他指了指场边摆放的几排锥桶和障碍物，"这些会模拟意甲后卫的防守习惯。"
训练开始后，苏宁很快明白了克里斯蒂安的用意。
克里斯蒂安亲自上阵，扮演防守球员的角色。
他的防守方式与苏宁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他的移动轨迹稳健而精准，预判能力极强，仿佛每一步都在阅读对手的心思。
第一次尝试时，苏宁在变向的瞬间被克里斯蒂安卡住身位，足球滚出边线。
"太慢了！"克里斯蒂安在场边大喊，"你以为意甲的后卫会给你思考的时间吗？"
苏宁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重新摆好足球。
这一次，他在触球的瞬间压低重心，左肩微沉。
克里斯蒂安果然上当，重心偏移的刹那，苏宁已经从另一侧完成突破。
"Better！"克里斯蒂安吹了声口哨，"但还不够。你知道为什么意大利球员的防守反击特别难防吗？"
苏宁摇头。
"因为我们从小在狭窄的街道上踢球。"克里斯蒂安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训练服，"狭窄的空间会让你的每一步都充满挑战，但也教会了我们如何在有限的空间内创造机会。"
“我们继续。”克里斯蒂安说道。
苏宁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重新将球摆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眼神却愈发锐利。
克里斯蒂安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着他的每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