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两人回到屋子休息。
张楚岚却一直冷静不下去,因为那股可怕的炁一直在房子外面久久不散。他拉住客厅吹头发的李为安,示意他民宿外面的情况!
李为安往外面看了一会儿。
闭眼感受,只有丁嶋安一人的炁。
拍了拍张楚岚肩膀,让他先休息。自己披了件外套,趿着拖鞋便打开屋子门出去。
夜晚很冷,此时白雪纷飞。
李为安伸手接着雪花叹气:“丁大哥,出来吧,这么冷的天您干耗啊…”
民宿外,雪地里突然现出一个人影。
浓眉大眼,高大矫健。他穿着运动服,脚下踩着厚实的靴子,在雪地行走之间轻巧又大气。
李为安笑了一声:“丁大哥。”
丁嶋安垂眼看他,发现这人衣着散漫,发梢还粘着水汽,一遇冬雪便僵住。
他开口:“李为安。”
李为安抬手邀请,态度还挺好:“丁哥要不进去坐坐,喝口热水?”
丁嶋安眼角看到民宿窗户上闪过的人影,又重新观察李为安,说:“…李为安,我是全性。”
这话一说出口李为安立刻笑了,他抱着手臂靠在门框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闷笑:“丁大哥这话你骗骗外行就行了,别在圈里这么搞,谁不知道您那极高的人品,说是全性,但那群混账干恶事的时候,看不过去阻止的也是您嘞。”
“我前几天还听说您和那爷打架呢,这会儿怎么跑关外来呢?”
“我是特地过来的。”丁嶋安回答,但他的眼睛却直直盯着李为安。
“李为安。”
他在‘看’李为安,内门修法——观。
世间内修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看。看法不同也会导致本质上的区别。
眼前这个年轻人先天一炁凝练轻盈,自然又活泼。但是内核过于静了,不是清静,而是隐藏在冰山之下可怕汹涌的水面平静。
丁嶋安嘴角忍不住勾起颤动的弧度。
这次,来对了。
那边李为安还对丁嶋安的话有些不明白,他摸了摸僵硬的发梢,感觉头发丝都被冻成一束一束了,皱眉运炁,炁劲浮动,发丝重新变柔软。
听到丁嶋安是特地来找自己的,脑子转了一圈,记忆中也并没有和这位有交集。
除了,全性。
他奇怪问丁嶋安:“丁大哥,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全性那群混账过来的,您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