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接下,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他掩下尴尬,低着头往卧室走。
周应年恍若未觉:“阮先生,早餐还有十几分钟就会送上来,用完之后我可以送您回去。”
“不用了。”
阮知摇着头。
不得不说,他对傅青章有点生气。
如果真的喜欢,那为什么不和他谈个恋爱呢,他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肯定也不会拒绝亲热什么的。可傅青章却选了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方式,让他一点尊严都没有。
这点气,被他殃及到了周应年头上。
但是阮知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资格生气,而是应该对傅青章感天谢地。
发现这点后,他更加难受了。
乘着电梯从半空到了地面,踏入大堂的瞬间,熟悉的眩晕感传来。
阮知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没事吧?”
一只女人的手扶起了他,指甲上还有夸张的美甲。
“谢谢你。”
阮知下意识道谢。
女人打量他片刻,笑道:“脸色那么苍白,低血糖了?要不要到姐姐房间歇一会儿?”
“不,不用。”
女人明明穿着儒雅干练的职业装,眼神却好像在调戏他。
阮知面露惊慌,匆匆往外走去。
女人的目光跟随他到了玻璃门外,最后意犹未尽进了电梯。
已经是中午,太阳很大。
再次轻车熟路买了肯德基,在店里休息了半个小时,阮知终于恢复了气力。
他的心里很乱,情不自禁就走到了妈妈常去的太清宫。
典雅的古代建筑,藏在陆家嘴的高楼大厦之中。
一排排红色灯笼随风而动。
阮知用门票取了三柱清香,行了拜礼,虔心为家里人了祈福。
刚才他还难过得想要掉眼泪,仿佛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仿佛一切都没了必要。
他想,他和傅青章,到此为止了。
三天后,他买经济舱到了京城,一来就跟着室友试了一场戏。
又过了一天,北方开始下雪了。
阮知从小就贪玩,上课不认真,还好他脑子聪明,所以一直在中列游走,不至于被老师批评。
但是在表演这件事情上,他简直如有神助,仿佛就是为了演戏而生的。
收到通过的消息时,他正和室友在操场上打雪仗。
在一群优雅的北方人中间,两个南方人像玩疯了的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