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傅青章从来没有哭过。
这人太过睿智,也太过冷漠。
哪怕是之前吵架,也顶多是生气或者无奈,苦于他不听话。
可是这人现在跟他一样,哭得看起来很委屈,好像这些苦是他受的一样。
都说出来之后,阮知松了口气,自己抽出张湿巾擦脸,叹着气不再看他。
傅青章趁机伸手拥住他,在他耳边道:“阮知,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给你立字据,请人担保,我可以把财产都转移给你。
我们去国外登记结婚,我可以在任何平台实名制官宣,我们的关系会和我所有的商业版图挂钩。
所有人都会监督我,无论以后因为任何原因分开,你都有足够的保障,好吗?”
“不好……”
阮知根本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就拒绝了。
他现在看到这人就想逃跑。
看着他防备的目光,傅青章暗暗叹气:“我知道你的担心,是我不好,以后我慢慢向你证明。”
阮知眉头紧皱。
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
傅青章锲而不舍地扶着他的肩:“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以后只会对你好,绝不会再有负面行为,不会去故意影响你的生活。”
阮知心里无奈,把人推开:“施庭呢?”
傅青章顿了片刻,反应过来这是刚才那个人的名字:“他在外面。”
施庭回来,第一句就是:“这位先生,您有些不礼貌了。”
阮知刚想把施庭拉到身后,傅青章已经垂了垂头:“抱歉。”
施庭这才回头照看阮知:“没事吧阮知?”
阮知连忙摇头:“不好意思,我们走吧。”
外头下了一场雨,天气越来越冷。
剧组杀青,阮知又拍了套广告才回家。
刚好是元旦。
为了更好地照顾自家儿子,阮晴栖今年说什么也不再出去旅游。
许久不见,阮知还以为回家后会和乐融融。
可是家里氛围有些不对劲。
客厅的一侧摆满了礼品。
看起来有些眼熟。
见陈载和阮晴栖都眨着眼睛看他,阮知心虚道:“这是谁送的?”
陈载递出傅青章给的名片:“阮知,先说一下,我和你妈都没什么意见,然后,他说他是傅望钧的儿子,是你已经交往了六年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