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载连忙道:“外婆在这里,你们去楼上。”
“谢谢。”
傅青章不敢多听,转身朝楼上走。
阮知也叹着气,面露无奈。
也许是表情太过分,傅青章还特意偏头看了看他。
阮知这才发现自己还扶着他。
立马松了手,指了指浴室方向。
“那我,先去了。”
说话的时候牙齿还在抖,头也有些晕,傅青章努力冷静道:“有我能穿的衣服吗?”
“等着吧。”
傅青章清洗的功夫,阮知找了个旧毛巾,宽松的熊猫卫衣,最长的运动裤和戴着兔尾巴的羽绒服,一整套搭配乱七八糟。
要是阮知穿,或许还会比较可爱。
但傅青章穿上,像是豪猪嫁接了兔子毛,一整个透着不和谐。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一楼二楼散发着腥臭的淤泥味儿。
阮知忍不住小声吐槽:“你们,把卫生间弄那么脏。”
傅青章打量一圈,不好意思道:“那我之后来帮你清理。”
阮知震惊地看他一眼。
随后升起一股怒意,小声嘟囔着:“清理个屁,你在家里连餐盘都没有碰过。”
“阮知!”
陈载回头来瞪着自家儿子。
傅青章连忙道:“是我不好。”
阮知低着头不再吭声,心里还是生气的。
陈载眯起眼:“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发烧了?”
“嗯,可能有一点着凉了,而且我……呛了水。”
傅青章说得淡然,但很明显气息已经不太足了。
这人很明显比他更冷静沉着,陈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叹气道:“等会儿问问医生,要不拍个胸部CT看看。”
“好。”
阮知跟傅青章一起上了救护车,陈载带着阮晴栖母女开车去。
上救护车之前,阮知取了傅青章的手机。
不过这人闭着眼睛,偶尔咳嗽一声,但看起来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
车上仪器有限,医生给傅青章测了个心跳。
喂了一些催吐的水,但是傅青章已经吐不出来了,反而咳嗽得很厉害。
后续估计要抽血或拍片子了。
傅青章很少生病。
主要是他对自己非常好,衣食住行都无可挑剔,根本没什么机会生病。
这次在臭水沟里挣扎那么久,不知道会被多少病毒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