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已是站在岸上只一推,就已连人带舟俱推向河中央。而自己却取出了甲马缚在身上,掐指起在空中,只片刻间就已不见。
再观张入云一行人,却是只空舟泛在河中,虽是无人御舟,但那船却径自行在河上,虽速度不快,但却行的稳当。加上又是水流较急,一会儿功夫,却也去了老远。再过得半个时辰,隐娘却是忽然从天而降,落在舟上,上船之后,却是揭下符纸,又提过槁来驾舟,此时换了隐娘操控,那一叶细舟,竟是快的如同飞鸟一般在河面上掠过,只半日下来,竟行出了百十里。
自隐娘上了船,就把张入云换下,吩咐他一人躺在船上赶紧休息。张入云见这一船皆是妇人,且又俱都是正襟危坐,独自已一个大男人却要卧在船上,一来不雅,二来于礼也不合,正欲推辞。可隐娘只将眼一翻就将他止住,开口道:“你身上的伤势远比你想像的要重,快给我乖乖的躺下,静心的调息,再加上先时所服下的玉露药力非同小可,早一点运气,便多一分好处,过一会儿我有的是要用你的时候,你给我快点恢复身体才是正经。”一番话把张入云堵住,只是身子躺下后,周围尽是一干女子,止不住的香气都钻入张入云的鼻息内,却是花了他不少时间才止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近午时,因此时是冬日长阴天,到了中午却才出了太阳。一众女子久在山腹之内囚禁,已有长日子没有见过太阳,此时暖暖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不自觉间人人都自哽咽起来,只一人带头,其余的人便跟着呜呜的哭出声来。
张入云此时也已睡了有两个多时辰,虽是重伤难愈,但到底气色好了许多。隐娘见众女子的哭声竟将张入云吵醒,不由皱了眉头,脸色暗了下来。这许多妇人,都是见机惯了的,忙止了哭声,战战兢兢的坐在一旁。
张入云醒来后,见隐娘手中的长槁,却已是换成了双桨,知此时河宽水深,长槁已渐不能起作用,但又见隐娘脸色上也已衰败的厉害,忙上前请教起隐娘撑船驾舟的本事来,隐娘知他想代替自己,摇头不用,可张入云却是坚持的厉害,她身上也实是累了。只得由他,好在张入云一身的武艺,虽是初学,但上手却快,加上人还不算太笨,只一会儿,却也得得有模有样,只是在他手下舟行的速度却慢了许多。好在此时河流渐宽,来往船只也偶有出没,方才船行太快,也过于惊世骇俗,此时放慢,也正合隐娘的心意。此时已是逃出了百十多里地,隐娘心下稍安,也就只由得张入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