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风闻言气道:“又胡说了,我本在此地苦挨了数十年,只为了一口闲气,虽自负聪明,但却终看不透那些不良人穷极一生一世追逐名利,却不及好人只活的一朝一夕来的幸福的道理。等我明白过来,却已是须发皆白形将就木了的老不死了!”
说着,傅金风一把抓住张入云的手臂道:“入云,我看你眉骨已是否极泰来之相。虽今后或小有灾劫,但已然是不妨事的了。呵呵,为师能在行将就暮之际,竟收得你这样一个徒儿,实是庆幸。入我门下并无什么烦恼人的训戒,你今后行走江湖只管放胆行事就好。唉!只是你这孩子心底太过善良,只怕在这仁善上还有不少波折。但为师绝不会看错,日后你必成大器,至时只管痛快施为,方显我当年四海惊风的风范。
张入云见傅金风话到此时言语有些激动,心中虽不忍但终是口中提道:“师傅!您这一身伤势到底从何而来,究竟是谁将你打伤的,徒弟日后一定帮你讨回这场公道!“ 傅金风闻语面色一暗,只沉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刚已说过,人终其一生贵在珍惜生命,只以自己的喜好,好好在的生活,却比什么都强!无谓的寻仇报复,终是害人害己的愚行!”
只是过了半日,张入云仍是脸色张厉的不发一语,傅金风见此,知他心意难转,几番思量只叹道:“罢了,终究还是与你说了吧!如此也免你日后遭人暗算而不自知。害我之人,一是我同门师兄笑罗汉秋暮蝉,一是我昔日弟子闹海银蛟孙圣。秋暮蝉与青城派深有交情,孙圣当年也已拜其为师,你日后不要去寻他们,若得见面也只当小心防备才是,这二人都是笑里藏刀的奸险小人,不到万不得已你却不要与其计较!”
张入云急道:“这弟子可不能答应!师父如此交待,难道就让这两个恶贼终其一生都逍遥法外不成?”
傅金风淡淡地道:“这倒不然,秋暮蝉因得了正宗玄门心法与我的修为只在伯仲之间,当年就连我也没有必胜他的把握。那孙圣若以资质论,胜你不少,他于修道又肯下死力,五十年不见,只怕已然是一身惊人的造诣。你此刻修行未有大成,却斗不得他二人。当今之世并没有人知你是我的弟子,功行未能大造之前,何苦自惹是非,我前番已说过,纵是这些人苟活千年,也是徒自无味的陷于那名利圈里,你与他们争斗反坠了魔障了!
张入云摇首皱眉恨声道:“如此说来,师傅这数十年的冤曲就在这里白挨了吗?“ 傅金风见此反轻声笑道:“入云,你不要如此执着,为师当年也是你这样的习性,可你看!如今师傅这般的下场,却还不够警醒你吗!“说话间老人声音已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