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驭鬼者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做了,大部分驭鬼者是不能摆烂的,摆烂就不会有新的契机产生,驭鬼者的历程不是剧本,每个驭鬼者都有自己的困难需要克服,都有自己的志向与使命,烂在泥潭里和没有办法困死在泥潭里是不同的,活下去并得到成长才是王道,驭鬼者的世界是折叠得千奇百怪的绘纸,上面的颜色补充也大不相同,有代表正义的红色与白色,也有中立的蓝色与青色,还有代表邪恶的黑色与灰色等等。
有风光无限的顶级驭鬼者就有落魄困顿的底层驭鬼者,阶级的划分存在已久,阶级的推翻不过是新的阶级产生罢了,但力争上游,风水轮流转是亘古不变的。话题回到鬼牧场中刚刚脱离险境的两人,这种安全只是暂时的,不逃出鬼牧场,其中的厉鬼就一定还会卷土重来,身上穿着红线与稻草的崔淮打头阵,两人往鬼牧场深处行进着,崔淮手中的染血指南针突然又转动了起来,崔淮连接着人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染血指南针指着深处的几个蒙古包其中的一个,但距离太远他们也不清楚是哪个。
随着越往鬼牧场深处走,周边的情景就越诡异荒芜,地面上零散的碎骨和杂乱的毛发,不知道是人还是牲口的,但这些碎骨上不仅仅有可怖的齿印还有着几种不同的灵异力量气息,其中一种就是那个手持长鞭的壮硕男尸的灵异力量气息,显然壮硕男尸还有其他蒙古包里的厉鬼是会吃这些牲畜的,但崔淮却并不引以为意,这次不成功便成仁,无论蒙古包里的厉鬼再怎么恐怖,他也要拿走自己想要的的东西。
两人在鬼牧场里快速行动着,不知道那些被染血指南针迷失放方向的机制厉鬼上什么时候会挣脱出来,所以要赶快来,深处的鬼牧场里漆黑一片,天空中黯淡无光的星辰似乎昭示着这次行动的凶险,踩在松软的牧草地皮上,那种感觉就像是踩在腐烂的肉山上一样,寂静的鬼牧草里没有虫鸣,只有远处巍峨的几座孤山中吹来的夹杂着湿润空气的风。
徐稷山闻到远处吹来的湿润山风中夹杂着的枯叶芬芳,才感觉精神没有那么紧绷了,此刻的二人都无不感觉到现实世界的美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的几座蒙古包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到,不对,这不是路程的问题而是灵异力量在作祟,徐稷山一开始就在估算着路程,身为潮州大学考古系的大学生,徐稷山从前就去过很多地方,对路程行进时间的估摸不说十拿九稳,那也是可以大致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