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疾病的原因,吴悼无法上学,至今所有的课都是或自学或由院里的其他病人教授的。偶尔他的救命恩人陈明琛律师也会过来教他一些东西。故而虽然吴悼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他的知识和学识也不比正常社会的人差多少。
区别可能是吴悼除去基础教育以外还从病人那里摄取了范围较广的知识——当然,还连带一些扭曲的理念。
感叹了一会儿这里的人流量,吴悼看了眼手表。根据手机桌面壁纸上的课表,现在正是要上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距离上课时间3点半还有27分钟。
吴悼和几个室友都是法医系的学生,他们接下来要去学校中的作为医学系大楼存在的四号教学楼上课。
说是医学系大楼,其实这栋楼基本上可以说是法医系一个系的所有物了。毕竟大体老师存放在这里,解剖教室和法医系的办公室也都在这里。这里还有许多为了试验用途培养的无菌动物。当然,临床医学之类的学生的解剖课也都是在这里上的。在这个既有大体老师又有试验动物的楼,解剖和各种试验的教学可以说是一站式服务了。
不一会,几人就来到了四号教学楼的门口。吴悼看着这栋笔直建筑的外观,开始估计里面的情形。
从外观上看,四号教学楼和其对面的三号教学楼没有什么区别。都是8层的高度。一层的窗户大多有七八个——抛开建筑设计因素不看,一层至少也有十四到十五个房间。保守估计,四号楼应当有将近一百个房间。
“进教学楼看学生证。”
门口的保安大叔懒懒地坐在窗口后面,顺便还抿了一口茶水。
“叔,我们是法医系大三的学生,我们大一的时候也来过的。”吴悼的一个舍友把学生证递过去。
保安大爷没搭话,只是点点头让他进去。
吴悼趁机朝着保安亭的窗户向里面张望。
这个房间也许不应该叫做保安亭,吴悼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这个东西——但他猜或许可以叫保安室。
精神病院里只有保安亭。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楼里,会专门在门口安排一个给保安生活的屋子的。
这个小房间显然有浓厚的生活气息,不仅有热水壶,还有衣柜,有一个可供休息的小床,小床上面还铺着花被褥。
保安室只开一扇窗,就是负责接待的窗口。窗口连着桌子,桌子上有一串钥匙串,那上面的钥匙很多,估计全楼的钥匙都在上面了。在房间的角落角落里有已经开封过的半箱泡面——所以,一个人是完全可以在这里生活的。
不过这些都很普通,看起来似乎和副本都没有什么关联。
其他的要说值得注意的地方……估计只有那张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的纸了。那张纸被胶带狠狠地封住所有边角,死死贴在桌子上。胶带本身也开始泛黄,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
字迹有些磨损,在吴悼这边的视角看来还是倒立的文字,查看起来有些费力。不过吴悼直觉这东西可能和游戏的通关方法有关,于是仔细辨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