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烟生起,火生好了,便要准备热饭来吃了。
先热的咸菜炒肉,然后再是萝卜汤,最后才将冷饭倒进锅里热起来,吃过午饭后也才十二点多,讲灶里的未然尽的柴火铲到爷爷的破盆子里,我们仨围在一起烤着火,享受着午后的时光。
“家玉,等耗儿(会儿)给我几十块钱唉,我夹包(衣兜)里头没钱了。”奶奶用手碰了爷爷。
“莫弄哦,内弄那弄的,就是想已(你,但这个时候作我,一般情况下表示的你)那几个钱,是吧。”爷爷笑着躲开,说话的时候朝着我,最后还笑了起来,还一边掏着衣兜。“拿钱记干啥子嘛。”
“今天儿十八了嘛,明天儿十九,我去买曲面回来做挠招(米酒亦或甜酒)。”奶奶从爷爷那里接过钱,死死地攥在手里。
“今天不是十七麦,明天才十八了嘛。”我看了一下手机日历,毕竟我也记不住农历。
“农历哦。”奶奶似乎不确定。
“是唉,农历,今天十七明天十八,后天才十九。”我说着还把手机给她看。
“我豆说嘛,今天儿瞎子个回来呐,说明明天儿十八下石嘛。(下石,意思指修坟,这里戏称的瞎子是我大伯,前不久我大爹去世了。)”爷爷这时候插嘴说了一句。
“行嘛,我内耗儿还不是要记买起,后天儿十九豆弄豆是。”奶奶说完便出门,应该是去街上买她所说的那个曲面了。(奶奶所说的曲面,应该是曲酒之类的吧。)
“走麦,记上坡麦。”奶奶放好买的酒曲,翻找着锄头。
“上走嘛。”爷爷起身,去一个旧木箱子里找着锯子和柴刀。
而我也早准备好了上坡的东西,一个提包,里面装了一杯水,一个充电宝,一根数据线还有一个音响。奶奶则扛着一个锄头,背着一个大背篓,拿着一把镰刀。在刚关好门后,爷爷又才想起带一把砍刀,到时候好拿去砍那些长的树枝,就好动的我来说,拿上这么一把威风的砍刀,是最合适不过的。
“也(这里应该是语气词吧,噫。)你们去哪里诶(嘛),已还提个包包。”刚走到垭口,彭代树幺爹家的幺奶就看见了我们。(农村嘛,幺爹幺奶的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