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小手被拉住,耶律域野弯腰抱起她,薄唇轻轻落在她微红的鼻尖。
此时无声胜有声。
大臣们看着王这般宠溺一人,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前所未见。
仪式一步步进行,祭祀、祈福、拜火拜天地。
塔木城里,百姓同乐,四个宫门礼炮齐鸣。皆摆上长桌,所有百姓可领喜饼、喜糖、喜糕,不亦乐乎。
……
仪式结束,已是暮色四合。
百官安排在御玺殿宫宴,一个个喝得满脸涨红,“诶诶,今日谁敢去夕宁殿闹洞房的。”
“嘿,老,老奔图,你不想活了,老夫还,还想活呢,谁敢去,那那不给王一脚踹出来,”另一人大着舌头手里还捏着酒杯。
“就是,敢去你去,若你去了,往后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奔图仰头把酒干了,杯子一丢,大声嚷嚷,“去就去,说好了啊,以后你们这些老匹夫可听我的!!”
他酒壮怂人胆,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御玺殿外走去,岂料还未出大殿,门口的守卫大刀一横,挡在他的身前。
卓哈磕着花生,走进殿门揽过奔图的肩,“奔图大人,王交待了,今夜你们就在这殿中,不醉不归,你莫不是喝不过诸位大人,想着溜走吧~”
卓哈嘴上乱说,心里却在嘀咕,让你这老匹夫扰了王的好事,明日本将军又得挨罚了。
一听自己怕喝酒,奔图顿时不干了,又跟众人喝成一团。
……
夕宁殿里,一片安静。
四处点着宫灯,在冰冷的冬夜中朦胧温暖。
阮棠棠累了一天,脖子都要抬不起来,一回到寝宫,立刻就开始摘头上的发饰。
“唔,好重啊,这达如希布虽是漂亮,可我的脑袋都要顶不住了。”
耶律域野走到她身后,小心帮她摘去,“辛苦了,棠儿。”
阮棠棠笑了起来,“不辛苦,今日也挺有趣。”
解去身上的累赘,浑身都轻松了,耶律域野抱起人放在床边。
宽大的床榻上,是红色锦被,想到是自己的洞房花烛,阮棠棠莫名有些热,小手捏紧了被子。
接下来……应该酱酱酿酿了吧!从敕木山回来,两人一次都没有过。
正这般想着,耶律域野在她身前蹲了下来,帮她脱去红色的小靴,摸到略微冰凉的小脚,出去要了盆热水。
“泡一泡,这么凉。”
“啊……就这。”
阮棠棠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蹲在身前的人,裙摆被他撩了上去,耶律域野的大掌轻易便包裹住她的小脚,放入温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