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离异夫妻也可以复婚……”
他在试探她的态度，但他把这个提议说得让人无法反驳。夏清妍默默地看着他。
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车内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文林森没有转头，但他已经能感觉到夏清妍那冷漠疏离的目光。
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如坐针毡，但他却甘之如饴。
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因为这一切的痛苦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停车。”
夏清妍的声音冰冷刺骨。
文林森咬紧牙关，声音依然温柔。
“还没到呢……” 夏清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解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冷风灌进来的那一刻，文林森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阴沉。
（刹车声）——
文林森猛地踩下刹车。
与此同时，他迅速拉住身体已经探出半个车门的夏清妍。他在震惊的同时，心底的苦涩愈发浓烈。
心中的无力感顺着每一根血管涌动，渐渐蔓延到他的全身。他只感到虚弱和无助。
就连他拉住她的那只手都微微颤抖着。
夏清妍愿意接受文林成的约会邀请，也愿意在社交媒体上随便加陌生人好友，但轮到他的时候，她宁愿冒着生命危险跳车，也不愿和他待在一起。
文林森再也无法维持那温柔的伪装。痛苦和懊悔在他比夜色还深沉的眼中一闪而过。
“清妍……”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无比的卑微。
夏清妍没能跳下车。
她就坐在那儿，斜睨了文林森一眼。
她的目光如同夜里的寒风般冰冷。
“和他复婚？！绝不可能！” 夏清妍不喜欢文林森的这个提议，哪怕只是个玩笑也不行。
文林森的眼睛深邃而幽暗，融入了夜色之中。
“你为什么骗我说不是你？照片里的女人明明就是你……”
“你为什么不承认呢？为什么不承认是你救了我呢？” 文林森心里想着。
当文林森确定照片里的人就是夏清妍的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轻松，还隐隐有些开心。夏清妍笑了。
“是我又怎样？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她的话让他一时语塞。
“是啊，我又能怎样呢……？”
那一刻，文林森的表情明显僵住了。他的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一向沉稳冷静的文林森，此刻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夏清妍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