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饭,丁秋楠急忙收拾碗筷,一看手表,发现上班时间快到了,于是开始匆忙换衣服。
“你这是要去哪儿?”刁大河问道。
“上班啊,我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丁秋楠答道。
“别去了,我已经帮你和厂长请了三天假!”刁大河笑着说。
“不行啊,厂子里就我一个大夫,医务室不能没人!”丁秋楠有些担忧。
“放心吧,地球离了谁都转。咱俩今天刚领证,总得放几天假好好庆祝一下吧!”刁大河把丁秋楠抱在怀里安慰道。
“可是,万一有人受伤了怎么办?”丁秋楠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就送他们去市里医院,或者从总厂调个人来顶替你也行。领导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刁大河耐心解释。
“可是,如果出了事儿,厂里不要我了怎么办啊?”
“你忘了,你现在是正式工了,谁也没权利随便开除你!”
这年头铁饭碗,一个工作岗位,那是爹干完了儿子干,儿子干完孙子干,坐完牢回来还能继续干,只要犯的不是政治错误,厂长都无权开除工人,主打就是一个牢靠。
要不傻柱凭啥敢跟李怀德叫板?南易凭啥敢直呼厂长的姓名刘峰?
“也对哈”,丁秋楠高兴起来了,反手搂住刁大河,说道,“那……我真休息三天?”
“放心休息吧!”刁大河坚定地说,“工作时工作,游戏时游戏,一心一意不分心,劳逸结合有效率。”
…… ……
小雨不大,但山路挺滑。
崔大可此刻在山路上显得格外狼狈。
他的裤腿上沾满了泥水,脸上也挂着几道雨水冲刷不去的泥土痕迹。
他已经在山路的湿滑泥土上摔了三次,每次跟头都让他心惊胆战,生怕这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此报废。
崔大可望着这辆满是污泥自行车,心中满是无奈。
他不敢再冒险骑行,只能咬着牙,艰难地推着车往前走,便利的交通工具现在成了他沉重的负担。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把自行车扔了,可他终究没敢。
路边找了一根木棍,抠去车轮上的污泥,车前后盖下面都塞满了,现在车子是前轱辘不转后轱辘也不转。
抠完泥,车子轻便了一点,崔大可推着快速行进,但没走几步,又变得沉重起来了。
小雨不断洒落,虽然不大,却足以让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冷风吹过,让他感到一阵阵寒意。
这条山路似乎没有尽头,崔大可的心情也如同这泥泞的山路一样沉重。
“艹他妈的钱如丙,艹他妈的赵有志,艹他妈的南易,艹她妈的刁大河……”
崔大可恶狠狠的谩骂起来了,把他能想到的领导、对手、仇敌骂了个遍。
骂完之后,力气稍微恢复了一些,他又奋力推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