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岂是如此不堪之人?若夜族蛮不讲理以势逼人,古家虽小,但竹可焚而不可改其节!”古破甩袖怒吼,一副决然之色。
“到头来,没有交好丹阁,却又无故得罪夜族,既然无法跪着生,那就站着死!”
古破心中涌起了各种复杂情绪,那天他还对古钰说委身他人之话,此时看这爹当的真可笑啊,竟然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
“无由之辱,古家誓死不屈!”
也不知是谁带头喊着,厅内齐响,颇有以卵击石的气势,这时,有人跑到古破身旁耳语几句,古破浓眉抖动,大声高喝道。
“夜族派往丹阁的人已出来了,春秋上人亲自相送,他们正在往古家赶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诸位与我前去大门迎接。”
“是。”有几人跟着古破惴惴而出。
此时,夜城路上,夜族戒训堂浩浩荡荡一群人声威震天而过,路人纷纷避让,消息慢半拍的还在询问发生了什么,待别人一番解释,只是摇头唏嘘道,古家这是完了。
“盛山,你说春秋上人给我们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夜文冲把玩着墨绿净瓶,脸色一转,向旁边同行的夜盛山有意询问道。
“呵呵文冲,春秋上人不找夜族麻烦自然想从别的地方出一口恶气,观此瓶一股恶气蒙蒙滋生,还是不要顺其意,用其毒。”
见夜盛山正色言明,点出心思,夜文冲玩味一笑多看了他一眼,又好奇求解。
“那你说,春秋上人为何还把解药也给了我们?”夜文冲反手拿出一个白色玉瓶。
“他是将此事摘的清楚,杀人与救人皆是我们一念之间,与他无关,文冲,此去古家不可偏听春秋上人一面之词,否则酿成大祸反损我夜族威信啊。”夜盛山好言相劝。
“一个古家能有什么大祸,盛山,我才是主事之人,你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夜文冲冷言冷语,暗中偷摸了下乾坤袋很是满意,拿着两个瓶子摇晃出神,映出了一面黑一面白的脸庞,心中有了决断。
不一会,两人为首走到古家区域,远远看去已有人影站成一排等待着,夜文冲挑眉一哼,率先独自前去,夜盛山随即跟上。
“夜族长老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古家已经备好灵茶待二位品鉴,请到里面一叙。”
古破姿态放的极低,躬身相迎,夜文冲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由他带领往里去了。
古破沿路介绍着古家情况,话里话外皆在暗示可以用家产赔罪息事宁人,可夜文冲那里看的上这点苍蝇肉,春秋上人给的远比这多,一路上他兴致缺缺,敷衍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