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滢扭扭捏捏轻嗯了一声,沈破天瞧在眼中啧啧出声,以老父亲之态打量着她。
“我家滢儿落落大方,飒飒风姿,商会内仰慕之人如过江之卿,但未见过你以礼相待一个,男女之情就该真心吐露,夜寻他虽说脱离夜族权力中心,不过仍有监族之职大伯夜封安照料,天赋尚可,倒可以结缘。”
沈滢虽说对他感观有所改变,但不至于献出女孩钟情,听到这话,不由得烦闷。
“爹在乱说什么啊,我只是被他比了下去不好意思,说到这我还来气,他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的龙胆亮银枪借他就怕丢了。”
“什么?夜寻不在灵舰之上!?”
沈破天听到关键之处,瞳孔地震,急忙运转令牌刹停了正欲起飞的灵舰,问道。
“是的——他被一个黑袍人追杀,借赤眼猪妖王逃脱如今未归,那人实力强大,你与耿老不在,我们皆不是他对手,尽力帮夜寻争取时间,临走赠枪,已是仁至义尽,这是他个人恩怨,我等也没理由替他卖命。”
以沈滢的行事标准,一码归一码,夜寻之事错不在她,并无理由牵扯进来,沈破天知道他这个女儿内心的执拗,便劝解道。
“话虽如此,你大玄商会这么多年,那些核心子弟,又有哪一次因纨绔取闹,被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惩罚,更有甚者反辱之。”
这番话沈滢想到了某些不好画面,提枪回旋惯力而出,一把扎到墙上铮铮有声。
“哼,我不屑与他们为伍,相比起来夜寻倒真算个男人,若有一天有人想强娶,我还不如去找夜寻公子,给他当贱婢快活。”
沈破天赏了沈滢个暴栗,震的银盔叮叮作响,气道:“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只要你爹还在世一天,绝不让别人欺辱我女儿。”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爹不是担心夜寻之事嘛,我让护卫引路,你快去快回,这里放心交给我了。”沈滢调皮嘟嘴回应道。
沈破天明白现在也只好如此了,追杀的黑袍人没回,夜寻还有一线生机,行动宜早不宜迟,亡羊补牢,说不定是雪中送炭。
此时沈破天刚想离开,突然有半道人影破窗而来,其声质问:“怎么还未出发?你当山神的警告是耳旁风吗?留在这找死!”
“耿老,我——”
“耿爷爷,您老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这是之前商会赏赐我的灵丹,您看有用吗?”沈滢小跑过去,搀扶住他的残臂,关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