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投射过来怪异的目光。
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原来只是孕吐,好吓人一跳。
谢远舟被众人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的一笑。
“媳妇儿,我这不是太紧张。”
“自从怀孕之后,你从来就没有吐过,这突然……我怕你吃坏肚子。”
“你才吃坏肚子呢。”沈幼宁白谢远舟一眼。
“我肚子什么容量,我还不知道。”
“坐火车北上的时候不觉得。”
“回来才发觉你们这群糙老爷们是真他妈的臭。”
“多少天没洗澡没洗脚,熏得我隔夜饭都快吐了出来。”
“要不是你刚才拦着,我真想一锤子送他归西。”
沈幼宁用最柔软的嗓音,说出了最狠的话。
“媳妇。”谢远舟再次被逗得哭笑不得。
“人家只是臭了点,又没犯什么大错,我们怎么能够真捶?”
“杀人犯法,别把我们搞得像恐怖分子。”
“我们俩嘎了没什么关系。”
“反正嘎了就嘎了。”
“身前不知身后事,浪得几日算几日。”
“但是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妈啊。”
“这一出生输在起跑线上,以后不给我们烧纸怎么办?”
沈幼宁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谢远舟的话,居然的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你说得好像有一些道理。”
“我们让他出生输在起跑线上,他有可能就会让我们死在起跑线上。”
“他穷,我们更穷。”
“命运的回旋镖,最终会射向自己。”
“对,对,对,就是这样,媳妇儿。”谢远舟连忙点头。
果然,同他媳妇儿说道理不行。
但是说歪理,行。
火车站同部队有一段的距离,中间又没有通车。
想要部队的人来火车站接,都得提前发好电报才行。
外面的空地上,部队的车辆在等着。
沈幼宁和谢远舟一起走了上去。
这来接火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所熟知的老蒲同志。
沈幼宁看到来人是老蒲。
柔软的目光中微微的透出亮光。
呀,是熟人。
这样她就不用害怕和拘谨了。
沈幼宁上了后排,谢远舟把行李装上之后,也坐了上来。
“等久了吧,老蒲。”谢远舟客气道。
“没有,也就一会儿的时间。”老蒲道。
“正好我来县城。”
“坐好了啊,我要开车了。”老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