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王曼宁被闹钟准时叫醒。
坐起身,看看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衬衣和长裤,再看看比昨天似乎肿得更厉害了的脚踝,这才把昨晚有些断片的记忆补齐。
她下了床,一瘸一拐走到卧室门口,又被吓得身子一歪,赶紧扶住了门框。
餐桌前这个围着粉色小花花围裙的男人......
“周宴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宴清还穿着昨天那一身,粉色带着木耳花边的围裙在他身上,很滑稽又......帅气。
王曼宁复杂的眼神扫过客厅的沙发,在那里看到了车上的薄毯。
“你去车上拿东西了?那你怎么进的门,从哪里拿的钥匙?”
难道是翻了自己的手包?那可就有些不合适了。
周宴清用下巴指指玄关:
“就在门口的挂钩上,我试了试,就是大门的钥匙。王曼宁,你知不知道把钥匙放在那里很危险。你一个单身女人,怎么这么大咧咧。”
王曼宁心虚地低头,她都忘了那里还放着一把钥匙了。
“是挺大咧咧,都没注意你这个陌生男人留宿了。”
话音刚落,身子一下子腾空起来:“来,陌生男人看看你的脚踝。”
王曼宁下意识揪住他的衣服,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冲进鼻息。
“周宴清,你还经常吸烟啊。”
周宴清把她放到沙发上,去查看她的脚踝:“以前基本不吸,最近这段时间吸得有点多。”
“哦,是因为弱精症?”
话音落下,心里就很是后悔。
自己这张嘴,对人家也太不客气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多次给自己解围。
王曼宁抬起眼睛,就对上了周宴清深邃的眼神,赶紧讪讪拿过他手上的药瓶。
“我自己来吧。”
周宴清没理她,把药瓶拿回来,给她小心地喷上。
王曼宁看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忍不住叹口气:
“周宴清,我没什么事,就是崴个脚而已,你昨晚应该回去好好休息的。”
周宴清瞥她一眼:“王曼宁,昨晚你睡着的时候,都凌晨两点了,我出去打上车再回到家,天都快亮了。”
王曼宁有些懵:“啊?那么晚了吗?”
又努力补了补断片:“好像是哦,我昨晚在车上睡醒就很晚了......”
洗漱完坐到餐桌旁,王曼宁看着端着粥过来的周宴清,有些不好意思。
“周宴清,你快别忙活了,一会儿回去再补补觉吧,昨晚在沙发上肯定也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