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当时是在那位继夫人的识海里留了一手，而这一手会在你离开后自动爆发，直接将她震成傻子？”
钱玖玖眸光晶亮的看着他，问：“你能肯定一定会爆？”
莫言见状不禁莞尔，“嗯，确定。”
“这是我先前在小魂境里学到的小手段，专门针对人的神魂。”
“那就好。”
钱玖玖闻言松了口气，“那样的仇人，若不能趁此机会一起废了，实在让人郁闷。”
莫言眸光微亮，“你，不会觉得我那么做不好？”
“我为什么要劝你？！”
钱玖玖微微皱眉，很是奇怪的看着他，“那是你的仇人啊，她不是害了你娘吗？”
“你报仇天经地义的，我劝你？那我还真是脑子进水了。”
“我自己的仇人都是干脆利落的直接杀了，你的仇人我有什么资格去说你不对？”
莫言眸中划过一抹异彩，脸上的笑容也大了两分，“嗯，说的是。”
见他心情貌似不错，钱玖玖再次问道：“诶，那你到底是不是凌昊天的儿子呀？”
“不是。”
莫言脸上的笑容微顿，却没有生气，仔细看却像是有些复杂。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扳指放到桌上，道：“这是我娘当初留给我的信物，之前一直被凌昊天霸占着，这次才拿了回来。”
“我醒来后看了下，这枚扳指上有一道很强的封禁，不找到正确方法谁也打不开。”
“而这道封禁，是东海洛家所专有的。”
“洛家？！”
钱玖玖瞬时回想起之前周全跟她讲过的那东海五大世家了，这洛家貌似还正是其中一家。
“我娘原名洛冰凝，本是东海洛家的大小姐，不知因何来到中州，又嫁给了凌昊天那个人。”
“但是，我确实不是凌昊天的孩子。”
“陵川余家，是我娘的人。”
“或者说，是东海洛家的附属家族的分支的分支。”
“所以，他们才会在这次世家子弟大比武上为我提供了身份。”
“他们和我说过，当年我娘来到陵川时，就已经带着我了，后来凌昊天才出现，所以，我和凌家并无什么关系。”
钱玖玖皱眉：“那余家在帮了你之后是不是得离开了？不然凌家就算不追缉你，恐怕也是不会放过他们吧？”
“嗯，他们已经走了。”
莫言点点头，摩挲着那枚白玉扳指，“当初我和他们交易的就是，他们给我提供一个不被人怀疑的身份，我助他们去东海站稳脚跟。”
“那这么说，你也要去东海了？”
“也？”
莫言手上动作微顿，看着她道：“所以，你现在真的在去东海的路上？”
“你是从南境坐的船，现在在海上？！”
钱玖玖微惊，“呀，我还什么也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莫言抬手指了指木桌旁边的那个盒子，含笑道：“还未谢过你之前留给我的烤肉，很好吃。”
“是高阶海兽的肉吧。”
钱玖玖：......
“你厉害。”
钱玖玖佩服的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我确实在海上，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